,我请假了。” “总是请假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没有总请。”为了不让苏雪青担心,他又补上一句,“大师傅是我师傅,他平时很关照我。” “你这叫恃宠而骄。” 高毅难为情:“是他用我用得顺手。” 苏雪青笑:“我也用你用得很顺手,要不要也恃宠而骄一下,有什么想让我为你做的?” 高毅绷着面皮,不太好意思,又有点甜蜜,但摇了摇头。 苏雪青并不勉强。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以后每周增加一次见面怎么样?” 高毅立即回答:“好。” “周四我下午的课四点多开始,中午我来你们酒店吃饭,等你下班,然后一起去喝个咖啡什么的。方便吗?” “嗯。” 过了一会儿,高毅道:“酒店楼上有房间,我开个房间,你可以中午去休息。” “那样也不错。” 车子驶入市区的那一刻,会有一种从虚拟幻梦回到现实世界的感觉。两人独处的时间短暂、虚假,却十分快乐,但各自又都有不得不回归的现实。 苏雪青相信这一点高毅也感受到了。自回到他们熟悉的街景中,两人便停止了交谈,任凭沉默蔓延。 在路边的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高毅将苏雪青送回家。他照例目送苏雪青进入公寓的大门,然后调转车头。 高毅自认是个迟钝且麻木的人。太早到社会上求生的人往往都吃了很多苦,也见过很多苦难,内心被生活磋磨得很粗糙,很少会有敏感纤细的体会。但每次送完苏雪青回家,刚刚和他分开那一刻,他会感觉到悲伤。 悲伤是知道每一次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他们的约定太没有说服力,他们的连接太弱,就像两朵漂浮在水面的浮萍。苏雪青是他随时可能失去的情人。 他打开音响,吸一支烟,静静处理完自己的伤感,然后打开接单平台。 不顾“禁止吸烟”的牌子,邵庭靠在电梯间的窗边吸烟,手里的易拉罐里摁满了长长短短的烟头。 从下午到现在,数不清多少辆车停在楼下又开走,他终于等到了苏雪青。他从一辆满大街都是的黑色大众下来,目不斜视往公寓走。 在电梯“叮”一声的同时,他摁灭烟蒂,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 苏雪青见着他并不意外,只浅浅地掀了下眼皮,然后转身回家。 邵庭跟上:“你今天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没听见。” 邵庭突然上手,摸了摸苏雪青的头发:“你头发怎么是湿的?”说着又把鼻子凑上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