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心头的怒气。余年晃神想了一路,还是不能相信这种话是从覃斯越的嘴里说出来的。 这算什么,可怜吗? 如果说他余年分个手,还需要对方的可怜和补偿,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送一套房子! 余年不知道覃斯越怎么会想出来这么一招,这是把他当做什么了!一个顶替白月光、可以随时召之即来、不用就丢的金丝雀吗! 余年觉得覃斯越就是在侮辱他,而且用得还是他从小到大最瞧不上也从来就没有缺过的钱,方法老套且没有新意,完全就是一副打发小情儿的敷衍姿态。 这让他当即就怒意上涌,失控的情绪完全压制不住。 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到头来竟然又变回一个完全没有了解透的陌生人,说没有怨恨都是假的。但等这些怨艾渐渐散去的时候,剩下的全是委屈。 余年死死地咬着唇,胸口翻绞着无法平息的痛楚,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滚出眼眶,大滴大滴地滑落面颊。他双手交叠用力覆在嘴上,将呜咽堵在喉咙里,不发出一点哭泣的声音。 照在身上的阳光愈发炽热,却难消他心头竖起的坚冰。 驶出小区后并没有看见余年的踪影,料想他走得应该没那么快,白舟年便断定余年可能还在院子里没有出来。他想再进去,但保安却怎么都不肯放行了,非得要先跟九号楼十三层的覃先生通过电话后才肯放他进去。 昨天晚上他是跟在覃斯越的车后面,值班的保安见他们一前一后便相信了他是被邀请来的说辞。但这会换值的保安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必须要打过电话确认一遍才能放行。 白舟年不想覃斯越知道他跟踪了他,所以纠缠了一会见保安态度始终强硬,便也没再继续坚持,他把车开离了门口一段距离后停下,固执地等在这座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门外。 保安时不时向他投来警惕的眼神,白舟年担心余年随时会出来,不想跟他们发生冲突,只好按捺下心底的不爽快,佯装没有看见。 等余年终于出现在小区门口已经是将近半小时之后了,因为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因此余年一出现,白舟年第一时间就看见了他。 乍看到人后,他还下意识地俯低身子,只余一双眼睛能勉强看到出来的人,不至于再次跟丢,也不至于被发现。不过余年并没有四处张望,出了门后径直朝着主干道的方向走去。 距离不是很近,白舟年看不清余年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看他颓丧的脚步,多少能猜出他此刻心情并不佳。 尽管还不知道他和覃斯越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不会是多么愉快的事,这让白舟年梗在胸口的闷气稍稍平顺了一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