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半梦半醒间,唐宁感受到了自己似乎是在做梦,在梦里也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但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的身影,但没有等他看清晰对方的脸,这个梦便醒了,唐宁想要抓住这个梦,从梦醒之后便一直躺到现在。 秦施彰几人在到教室没有看到唐宁的时候已经联系过了唐宁,知晓原因后并向高翱请了假,高翱一听是唐宁,倒也没有难为秦施彰他们。 到了中午,唐宁实在躺不住,这才不得不起了床。 他在凌晨的梦中见到钱老教授的背影时,片刻间想到过是不是对方察觉了自己的初心的动摇。 唐宁很迷茫,在通过丝申更直观地了解了国内外时装市场之后更甚,钱老教授所传授的技艺完全可以创造出更符合市场需求的作品,从丝申那边的反馈唐宁可以得知,这条路的前景无比顺畅。 但这不是唐宁的初心,也不是钱老教授曾看到的唐宁的初心。 唐宁想要展现的是真正属于华国的中式审美,不是以传统技艺去美化西式主权下的审美需求。 那样的作品在唐宁看来是无法被他自己赋予灵魂的创作。 自然,放弃他所坚定与恪守的初心,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始终纠结着这些的唐宁在很多设计师眼里就像是一个古守旧派的老顽固,明明有着更好的选择,却想不开一般,守着老旧的审美。 唐宁只是需要有一个人或者什么契机去点醒他,让他能够坚定地相信中式审美不是什么会被淘汰的老旧审美,有着数千年传承的中式审美能够很好地与时代接轨。 尽管钱老教授没有实现、证明过这个观念,但在唐宁心中,钱教授曾是他笃定这般信念的存在。 他只是想要在梦里再见她一面,哪怕一面,只要看到那张脸上与记忆中相同的笑容,唐宁便能够再坚定地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再坚持一下。 只要出现一个契机…… 唐宁刚走进付泽的研究室,就看到付泽将一个木箱子推到了他身前。 “打开看看,我在里面那个屋给你留了块儿位置,方便你开箱。” 唐宁没有问箱子里是什么,也省了付泽找理由搪塞。 木箱子开启并不困难,就是里面同样包裹的十分严实,拆了几层泡沫纸、防水布,唐宁还没有看到这物品的真容。 不过唐宁拆着拆着也大概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一整套细致保存的服装。 付泽也很好奇,但是毕竟现在他要演出是自己送出这份礼物的模样,只得面不改色地看着唐宁拆礼物。 直到唐宁最后拉开防尘布,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从付泽的喉间吐出。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艺术品,不,更应该说,这是古董。 “说实话,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