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说了,谢晖长哪能还不明白这就是个台阶。 也幸亏唐宁身旁站着个秦施彰,不然如果只是唐宁单独一个,和谢晖长的对话更难进行下去不说,还会让注意到他俩的人对不回应会长、不搭理会长的唐宁产生不知怎样的非议。 谢晖长想过唐宁的情况会让他很难接触,但在听说唐宁能够正常交友后,他以为自己去接触唐宁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没想到对方连一个招呼都不回应他。 简智坐回自己的座位时注意到会长的脸色不太好,询问过后得知是因为和唐宁的初次见面并不顺利后笑道:“不是早就说过了‘不太好沟通’您早该做好心理准备的。” “我的确知道唐宁的情况,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跟别人能够交流,跟我连个招呼也不打。” 谢晖长扶了下眼镜儿对简智继续说道:“你和唐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怎么和他沟通上的?” 不过没有任何沟通,简智又是如何认得唐宁的? 简智也不好意思告诉谢晖长其实他当初找唐宁搭话同样没被搭理,他之所以认出来是唐宁是因为唐宁的画。 “带唐宁来这儿的好像是付泽,您看看在他的协助之下,唐宁能否放松一些。” “你不是也与唐宁很熟悉吗?你来协助不好吗?难不成其实你也与唐宁不熟?我说呢,唐宁刚进来会场的时候,我看到你过去打招呼,一直是付泽在说话,人家唐宁就没说话。” “好歹我是见过唐宁说话的。”简智被谢晖长发现了他其实也没有和唐宁真正说上话的真相后也没有慌。 “你说说看,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简智没想到这时候谢晖长突然开始较真了,竟还真要他说说唐宁说了些什么。 两人的年纪加起来都快一百了,搞得跟俩斗嘴的小孩儿似的。 想了想在省博物馆看云肩的时候,唐宁看着那云肩时讲述的内容,简智抿了抿唇,还是没复述给谢晖长。 “其实这也不算是我与唐宁的第一次见面,在许多年前一次朋友聚会中,我见过他一次,那时他还小,带着他的是钱静。” 钱静就是那位钱老教授,比谢晖长要年长几岁,两人算不上多熟,但是共同好友不少,在一些学术会议或是圈内的饭局上偶尔会遇见。 “那时候的唐宁和你儿子年岁差不多吧…” 说到这里,谢晖长顿了顿,在简智好奇的眼神下继续说道:“我听唐宁辅导员说唐宁现在社交没有什么大问题,还挺惊讶,毕竟当初的唐宁,不仅不理会人,还很沉迷自己的世界,旁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什么事物上,强硬打断还会让他陷入焦虑状态,钱静也真是不容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