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床笫间,塞卢斯问她还为不为以前的事怨怪他,桑就常常想起那些她被肏得下不来床的日子。她忽然发觉,他那时候给她立的那些规矩,她从来就没完整地遵守过其中任何一条:不许她打听朝堂上的消息她打听了;不许她学骑马射箭她学了;不许她进他的书房她进了,之后甚至还不止一次偷过书看……?每次东窗事发之后,把她摁在床上欺负的事儿他一样儿都不会落下,但更严重的后果却从没贯彻落实过。 以至于本就大胆的她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自作主张。后来偷服避子药、偷偷逃跑…… 也算是他一步步纵容出来的。 就比如,她怀着艾莉亚的时候曾经发生过的那么一档子事儿。她那时候怀胎七月,肚子已经分量颇重,整日里蔫蔫儿的,昏昏欲睡。那天她下午一觉儿睡到了晚上,迷迷糊糊睁眼时天已经快黑了。塔米正守在床边上,见她醒了,打着手势,说该到用晚膳的钟点儿了。 桑初醒,睡眼朦胧的,并不饿,不过想起塞卢斯无论多忙多累,每晚一定坚持回寝殿用晚膳,于是小心翼翼捧着肚子下了床。夏日里极热,她午睡时只穿了件开襟的短纱衣,露着圆滚滚的肚皮。塔米怕她着凉,坚持给她裹了件外袍,半扶半搂着她出了卧室,慢慢往外间走。 外间的门虚掩着,里面只有一个女官在摆碗碟。皇长子生活极简朴,晚上通常一荤二素了事,今儿却丰盛了些。桑瞧着桌上摆了一碟炖羊肉、一道菠菜蛋饼,还多了一道藏红花和酸葡萄煎的豆饼,以及一碗雪白的奶酥甜酪。那香味儿从门缝里直往外冒,她瞬间被逗起了食欲,吞了口口水,扶着门框进了屋。 那女官见桑进来,睨了她一眼,并没见礼。桑也没介意。她知道塞卢斯的仆从多多少少是瞧不起她的。殿下对他们大多数人有恩,在他们眼里她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全因殿下仁慈,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把她留在了身边。 女官摆完碗碟,对塔米说了句?“成了”,连看都没看桑一样,就要出去。桑这才注意到,各样菜品和餐具都只有一个人的份儿。 她拉住那女官,“殿下呢?” 女官把手腕从她手里抽出来,冷冷斜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殿下吩咐过,不许你打听外头的事儿。” 这么说,今天外头出事了? 桑浑身紧张起来。 “殿下还在宫外?还是已经回宫了?” 女官讥讽地一笑,“殿下爱在哪儿,爱跟谁在一块儿,可没你插嘴的份儿。” 桑一怔,没听懂这所答非所问的话。她刚要拉住女官继续追问,女官却甩甩衣袖一走了之。 塔米见桑呆呆愣在那里,衣着单薄,挺着个大肚子,模样怪可怜的,心软了几分,咿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