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桓则神色如常地继续说道,“你以为离婚和拍电视一样丢下一张离婚协议书就完事了?没有本人带着证件到现场,民政局是不会办理手续的,除非诉讼离婚,但我们俩分居不满两年,没法走法律程序。” 是因为这样吗?宁牵愣愣地看着路桓则,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还以为是…… “还有其他问题吗?”路桓则看着宁牵变来变去的脸色问道。 宁牵莫名有些心虚地站起身道:“我去给你接点热水吧。” 虽说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面对着路桓则关心的眼神,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便直接拿起桌上地热水壶就往门外走去。 之后路桓则也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深究的意思,宁牵心内松了一口气。 直到晚上睡觉前,宁牵闭上眼睛,大脑总算平静了下来,一些蛛丝马迹才突然明晰起来,他猛地从床上坐起。 他就说怎么老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自己扔下离婚协议书跑掉就算了,路桓则工作太忙懒得派人来抓他也说得通,那现在他人都已经站在他面前了,路桓则居然都没有提过关于离婚的事。 路桓则是真的贵人事忙,忙到连离婚都不放在心上,还是因为他不想离呢?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的那瞬间,宁牵瞪大了眼睛,使劲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到底在想什么,路桓则怎么可能不想离婚,当初说好的就是协议结婚一年,就算没有他的突然离开,过不了多久他们也是要离婚的,再说路桓则也没有提过要挽留他的任何话题,这一年多以来更没有找过他,他怎么会生出“路桓则不想和他离婚”这种可怕又离谱的想法。 宁牵勉强说服好自己,又躺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努力酝酿睡意,可脑海中老是不自觉就浮现出路桓则的脸,思绪也乱糟糟的。 于是第二天,路桓则就在病房看到了一个顶着黑眼圈的宁牵。 宁牵习惯了早睡,所以晚上看护路桓则的工作都是由另一个护工来做,他白天才过来。 其实白天也可以请护工,只不过前两天路桓则在昏迷之中,宁牵有些放心不下,便主动承担起了白天照顾路桓则的任务,昨天路桓则醒过来没提起这件事,宁牵自己也没想起来,至于今天…… 本来理所当然的话,在得知他们还存续婚姻关系后,好像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毕竟再有权有势的人,生气病来肯定也是希望家人陪在自己身边的,路家的人是指望不上了,杜管家不在这个城市,算来算去好像也就只剩下他马马虎虎算是路桓则的家人。 可他们现在这关系要成天面对面的,宁牵想想都觉得很尴尬,要不还是找个借口让严秘书过来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