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修为,依旧是元婴中阶。 还好还好,看来没有双修过,大约只是亲了一下。 没事他也亲过魔尊独子,还不是 叶君晰一想到宫哲彦,心情就有些沉痛。 他连忙站起身,对着段灼尘郑重行了一礼:我可能中了那半妖的迷幻之术,若对妖王有不敬之举,还请妖王赎罪。叶某并无此意。 妖王听罢一掌拍碎了红木扶手,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用一双灰眸居高临下地瞪着他:此事成亲以后再议,你乖乖候在这里,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不记得,孤日后会想办法再让你想起来 妖王单手勾起叶君晰的下巴,邪魅地说:你是如何勾引孤的。 修长的红甲划过美人白皙的脖颈,添了一道不算太重的红色划痕,而他之前在叶君晰脖子上掐的红紫配着红线划痕,如同坠落在雪地中的红梅枝,惨美而艳丽。 捆仙绳一甩,噤声符纸一贴。叶君晰就被妖王捆在了床边。 大红的盖头落在他的头顶,而他双手被捆仙绳反剪在身后。不仅如此,他还被施咒定住了。 妖王害怕他逃,真是煞费苦心! *** 而另一边,宫哲彦捧着锦盒踌躇满志。他并非苦恼自己身为一个魔要如何混进妖界。他有雷火两重灵根加持,即便遇到妖王,也能与他对上几招。 正在让他烦闷的是,自己该如何将九尾望月簪送给叶君晰。 用毕彦的身份吗? 大师兄已经知道他是魔尊独子,说不定此刻还在讨厌他,定不会收他的贺礼。 再用一个新的马甲吗? 大师兄不是那种会随意收人东西的人。 那 宫哲彦左思右想,觉得谢颜这个身份还是可以用一用的。毕竟大师兄对谢颜,还是有些师兄弟的情意的。 可当他真的溜进段灼尘的婚房,见到大师兄盖着红盖头端坐在床上时,又不想亲手将玉簪送上去了。 房中的龙涎香与他而言简直是辛辣的毒药,刺|激得他头脑胀痛,双手打颤。 本想轻轻将锦盒放在八仙桌上就走,可力道还是重了两分。 此刻,坐在床边的叶君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用内力冲破左脚一点点的定术。 他已经听到了房中的动静,从半透的红盖头下可以隐约看见有一个锦盒从空中摇晃着被搁置在八仙桌上。 这是隐身之术! 这人施展此法肯定是不想让妖界的人看见。 魔妖不两立,魔界的人断不会这般小心翼翼。 那么来着只能是仙界的人。而他叶君晰在仙界的名声早就被沈掌门败光了,能来这里的只有龙阳剑派的人。 一定是龙阳剑派的师弟师妹们!! 这人能潜入到这里来,定是能救他出去。他得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叶君晰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他左脚跟蹭着右脚尖,将脚上的红绣鞋褪了下来。 为避免松垮的布袜影响发挥,叶君晰将袜子后抵在床下的雕花围挡上,利用凹凸镂空的花纹将袜子了下来。 完成这一切后,重新穿回绣鞋中,用脚趾勾着剩下半只前后摇晃着,犹如荡秋千一般,在最大幅度之时将其甩了出去。 谢颜刚刚才将盒子放稳妥,小腿肚上就被一物轻砸了一下,他低头一看,竟时一只绣鞋。 这绣鞋的主人此刻正光着一只玉足坐在床边,用脚背一下又一下朝上勾着向他示意。 像是闺中害羞的姑娘用扇子掩面,只有那翘起的纤纤柔荑悄悄轻颤着,勾弄着情郎的心。 谢颜简直欣喜若狂,拿起桌上的合卺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下壮了胆量之后,捧着锦盒上前跪在叶君晰面前:大师兄,我来看你了,这是送你的新新是贺礼!祝你,你 贺词他想了千万遍,可当他真跪在叶君晰面前时,却开不了口了,他说着都快要哭出来,泪水在他眼中打转,眼见着就要滴在锦盒上,他连忙将锦盒举得高高,希望大师兄可以收下他的礼物。 可半天也没见大师兄说一句,动一下。 大师兄当真是不想领他的情意 谢颜黯然垂下眼帘,他此刻悲伤到了极致已经忘记自己设了静音咒,旁人是听不到他说什么的。 少年簌簌地哭了起来,他从前在叶君晰面前嚎啕只是为了引起大师兄的恻隐之心,其实他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 此时二人之间,寂静地如同夜晚的泉水,连泪珠砸落地板的声音也被两侧烛火噼噼啪啪的声音掩盖。 恋耽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