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周晓宇与往日不同,既没有自言自语,也没有吹着口哨,只是安静的做菜,时不时凝视着某处,似乎在想些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吗?阮红晴看着心神不定的他,甚是迷惑。 “咕!咕!咕!”的水声在她耳边不停的响着,可他还无动于衷:“喂,水烧涨了!”她大声的提醒。 “哦!”周晓宇恍如从梦中醒来,下意识的要将切好的菜放进去。 “喂!应该是先放佐料吧!!”阮红晴急忙喝止,天天坐在沙发上,看他做菜,操作程序都快倒背如流了。 周晓宇慌忙将菜板上的佐料,倒进锅里,谁知用力过大,热水溅在皮肤上,烫得他连连甩手,睢着他笨拙的模样,阮红晴莫名的感到生气:”喂,你到底在干什么?这么不专心!下次把手切掉,你就知道厉害了!“ 他没有说话,迅速将手泡进冷水里。 这是那个周晓宇吗?那个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家伙,我说一句,他可以反击十句的无赖!望着沉默的周晓宇,不知怎的,阮红晴隐隐有点失望。 “哗!”周晓宇将水倒掉,又关上水笼头,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话想对她说,却又忍住了,转身走到灶前。 “喂!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婆婆妈妈的还像个男人吗?”阮红晴终于忍不住了。 周晓宇浑身一震,愕然的回头,看着生气的她,茫然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古怪:“阮红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犹豫不决的说道。 “什么问题?”阮红晴没好气的说。 “这个问题涉及到……你的隐私,可能会伤害到你。”周晓宇小心翼翼的说道:“所以我才考虑要不要问?” “你给我的伤害还少吗?又何必害怕这一个。”阮红讥讽的说道:“问吧,要不要回答是我的事!” 周晓宇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斟酌了一会儿,才嗫嚅的说:“我想知道……在你毕业分配的时候,为什么敢做那样的决定?离开自己熟悉的家,去那样一个陌生遥远的地方,要知道那可是决定你一生的事……难道你不感到害怕,不感到茫然吗?……” “够了!”周晓宇的话像一根锋利的钢针,直刺她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她勉强埋在心里的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在这一瞬间,全都浮了上来,几乎要让她窒息。 她急忙跳将起来,怒声喝止:“周晓宇,还以为你变得好了一点,结果还是以前一样混蛋!” 她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大步朝楼上走去。身后传来他深深的叹息,阮红晴的心弦被轻微的拔动了一下,却未能阻止她愤怒的步伐。 …… 阮红晴趴在床上,脑海里一会儿出现周晓宇懊悔的神情,一会儿又响起那番气人的话语,一颗心不知不觉的烦燥起来,她抓起身旁的毛毯,使劲压在头上……然而没有任何效果。她猛的翻转身,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 阳光透过墨绿色的窗帘,将整个房间映得绿茵茵的,仿佛侵泡在清凉的池水中似的,嘈杂的蝉声从微小的缝隙中钻进来,已被过滤成一丝或高或低,忽远忽近的颤音……阮红晴渐渐的静下心来,又觉得自己刚才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周晓宇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他那样说一定有什么原因吧。可是就算再有原因,也该顾虑到别人的心情…… 阮红晴胡乱的想着,忽感床微微一震,接着又是一震,她立即坐起身:“你两个又跑上来啦!”她一手一个将那两只小兔抓在手里,瞧着它俩挣扎几下,又摆出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禁“扑哧”一笑,顿时心情舒畅许多。 她抱着它俩,慢慢的走出房间……厨房就在楼梯的对面,可从这里看不到周晓宇,幸好太阳为他作了拙劣的素描,那条细长的影子通过大开的房门,斜伸进客厅,在不停的晃动着…… 阮红晴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的往楼下走…… …… 他还是心神不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