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没说什么!不过……”我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告诉她:“雨桐去我家了!” 秋萍怔然的望着我,好像没听清我的话似的。 “她没通知我,就突然到了我家,当时我真被她吓了一跳。”我连忙解释。 “叮当叮当”冰糖不停碰触着茶杯壁,秋萍默然的用小勺搅动着,就在这种沉寂让我不安的时候,她轻叹了一声:“她真的去了啊!”喃喃的语气中竟有几丝羡慕和佩服。 我想我能理解她为何有这样的情绪,文静的她其实挺欣喜雨桐的大胆;但她何尝知道雨桐很崇拜她的优雅。人啊,往往认不清自己!看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我索性说道:“贾伯伯和妮妮也去重庆了。” “什么?”这下,她惊奇的睁大眼睛:“他们也去你家了?” “贾伯伯是去重庆探访故居,妮妮在我家呆了几天,她和雨桐住在一起。”我特地强调这最后一句,其他事情都可以说,唯独和雨桐发生的事不能说,这点我是很清楚的。 她眼神略显呆滞的看我一眼,随即垂下:“你们……玩得开心吗?”她低声说道。 我能体会到她话语里的落慕,于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还行!”我简略的回答。 “哦?”她有点惊异,沉默了一下:“叔叔阿姨高兴吗?”她继续问道,声音却微微在发颤。秋萍不比雨桐,她知道我和妮妮之间的事,甚至知道我和月梅的事,因此她能猜到妮妮、雨桐与我相处在一个屋檐下将会是一个怎样的情形,而她更迫切的想知道我的父母怎样看待我们的事,因为这也关系到她自己,所以这两句问话看似简单,其实很玄妙。 “我爸妈没说什么,只是告诫我要处理好这些事情。”我省略了母亲的埋怨,平静的回答。 “真的?”她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当然是真的。”我坦然的面对她:“如果你不信,下次我带你去见你婆婆,你亲自去问她好了。” 我开玩笑的话并没有引起她的反应,就好像是看了一个伤感曲折的故事,最后竟是幸福的结尾。尽管还有些怀疑,但她毕竟是松了口气,也许这口气已经压抑了很久,因此她的语调虽轻,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叔叔阿姨挺开明的嘛。”她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微笑。 “那是当然!”我也长出了口气。 “晓宇,你还有什么事没说。”抛开枷锁的她看似随意的问我。 “没有了,我已经全部坦白了。”我不敢直视她的目光,我怕她问我和雨桐有没有—— “上次给你送行的时候,觉得你有些失魂落魄,总感到你还有什么心事,也许是我太过敏感了吧。”她一边夹菜,一边有意无意的说。 我的心喀噔一下,那件被我刻意遗忘的事又浮上心底,令我坐立难安:“萍,有……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咽了口唾沫,艰涩的说道:“你听了,可千万不要生气。” 她愕然的抬起头,看着我痛苦的表情,也许心里已预感到不妙,但她还是温柔的安慰我:“说吧,我不会生气的。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想和你快乐的在一起,其他事情与我无关。” 有了她的这句话,我的底气又足了些,于是断断续续的向她讲叙了那几天所发生的事…… 一杯又一杯的清茶,颜色渐渐的由浓转淡,我却感觉不到它的味道的变化,一直焦虑的等待着萍说话。可自开始的震惊之后,她就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萍!我知道我错了,以前你就劝我少喝酒,可我就是不听,那一天我要是不跟阮红晴去吃饭,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本来是想劝劝她,没想到——”我忍不住向她忏悔道。 “这件事谁也没有错,如果有错,那就是晓宇你太温柔了!无论是对我,对雨桐,对妮妮、对曹月梅,还是对阮红晴……使我们都陷入到这网中,无法自拔。”秋萍幽幽的说道,无奈的话语婉转的表达着对我的不满。 “阮红晴真是很可怜!”她长叹一声,神情庄重的望着我:“她的父亲,阮校长已经去世了。” “什么?!!”犹如巨雷轰顶,我呆若木鸡。 “上个星期去世的,我们还参加了全院的追悼会,阮红晴就站在最前面……”秋萍的声音在我脑中回荡,我的心越发沉重,感觉身上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