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嗓子怎么了? ! 鹿辞抿抿唇,不自觉的低了一下头。 呃没怎么,有点哑。迟霜清了清嗓子,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 给。白桦从兜里摸出一块喉糖。 不用了导演。 吃了,这个管用。 瞧见推脱不过去了,迟霜才无奈接下。 在白桦的注视下吃了下去,被那刺鼻的药味熏得直皱眉。 有那么难吃吗?白桦瞥瞥她,手机响起,她瞟了一眼,起身去卧室里接电话去了。 很难吃吗?鹿辞在旁边看着她,瞧见她那满脸嫌恶,也跟着她直皱眉。 迟霜点点头。 我尝尝。 嗯? 鹿辞回头看了一眼,听着白桦还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便凑到迟霜嘴边,舌尖一探,撬开她的唇,勾住糖块,往自己口中一带,便把糖块勾进了嘴里。 唔鹿辞捂着嘴干呕了一下,这药味也太浓了,像是刚刚熬好的中药,但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甜味,难吃的要命! 鹿辞刚想还回去,卧室的房门打开了。 !!! 两人对视一眼,糟糕! 到哪了,啊,该小辞了,这段是你的台词。白桦坐在两人对面,拿起剧本看了看,而后抬头看向鹿辞。 鹿辞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但那糖块就在嘴里,这样念台词,怎么可能不露馅? 鹿辞急中生智,冲白桦指了指嗓子,起身进了洗手间。 她怎么了?也嗓子疼? 可能是被我给传染了。 哎,两个娇气包。 迟霜低着头,直呼好险。 雨到了中午便停了,但因为场地湿滑,拍摄还得继续停滞。 两人待在房间里,对个戏,打个情骂个俏,好不惬意。 隔天,一到剧组,两人便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氛围。 你俩来了,快去给她们上妆。白桦催促着工作人员。 这是怎么了?鹿辞看着化妆师。 别提了,这不是天气不好,老是延期吗,进度跟不上了,导演着急呢。 鹿辞恍然,这几天总跟阿霜腻着,她都快忘了她是来拍戏的了。 连续几日高强度的拍摄,让两人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每天晚上回到酒店,都是筋疲力尽,窝在床上说两句俏皮话,相互调戏一下,便相拥而眠了。 这种打鸡血的状态持续了一周有余。 迟霜数着日子,心心念念,盼来的却不是鹿辞的发热期,而是她的杀青戏。 此刻,阿沁躺在阿宁怀里,唇角挂着恬淡的笑容,明亮的星眸缓缓闭合,再也没有睁开。 阿宁颤抖着手,抚过她的发丝、眉眼,最终定格在她苍白的唇上。 这个故事的结尾,阿沁知道了阿宁身中蛊毒,便趁她昏迷不醒的时候要了她,将蛊虫引入了自己体内,后又骗她说为她找到了解药。 阿宁终于卸下重担,与她坦诚相见,可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却总是在阿宁面前假装的像个正常人。 她在最后那段时间,一直在为阿宁铺路,希望自己死后,这片草原能成为她的倚仗,像自己一样去守护着她。 最终,她在阿宁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迟霜看着怀里的小鹿,虽然知道是拍戏,但还是忍不住心生悲凉,导演喊卡她也没听见,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在鹿辞的唇上,滑入了她的口中。 鹿辞睁开眼,看着迟霜泛红的双眼,连眼皮都晕上了一层粉色。 不哭。 迟霜俯身把小鹿抱紧了些,也顾不上旁人惊讶的目光。 好了阿霜,没事了。鹿辞抚着她的背,轻轻拍了拍,柔声哄她。 恭喜鹿辞杀青了。副导喊了一声,工作人员立马鼓掌,还有人送上来一捧鲜花。 鹿辞接过,冲着众人鞠了几个躬,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关照,给你们添麻烦了。 谢谢,谢谢。 不麻烦,辞姐辛苦了! 都辛苦了。 鹿辞笑了笑,又回头看了一眼迟霜,也不知她是在戏里没出来,还是真的很难受。 鹿辞被邱翎带回了酒店收拾行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