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说出的这句话简直比直接叫他们住嘴还要有用。 离我最近的林若兮这时连忙过来问我:“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我看着她说:“还是画画!” 她有些失望地叫了一声,然后摆摆手说:“那你画吧,我不打扰你了。” 我忙叫住她:“不,我的办法需要你帮忙。” 另外两个人此时也围了过来,都问出了相同的问题,我正好把想到的办法同他们整个普及。 我建议他们三个站成一道人墙,我躲在人墙后面作画。 吴海洋听后立刻就给我泼冷水:“这个方法行不通,别说他俩都瘦的像猴子,就算他们俩也和我一样的身形,我们也没有办法围成一个圈,既然围不成一个圈就没用,因为风是从四面八法吹过来的。” 我对他冷哼了一句,道:“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老实说,没指着你们帮我挡多少风,至少能让我少点焦虑,多集中点注意力。” 吴海洋对着我眨了眨眼,似乎还没搞明白我要干什么。 此时我也懒得和他解释,让他只管照我说的做就好。 瘦子此时也没说什么,但表情中满是疑惑,还略带一丝鄙夷,似乎有等着看我笑话的意思。 我心道你现在尽管鄙视,一会有你眼瞎的时候。 紧接着,他们三破天荒地合作起来,老老实实地按照我说的姿势站着。亏得我手里没有相机,否则这一幕真应该拍摄下来。 随后我就又趴在地上,把自己刚刚脱下来的鞋子穿了回去。 吴海洋见状又有话说:“不是说要画画么?你怎么还把鞋给穿回去了?” 我头也不抬地对着他晃了晃手,示意他不要打扰我。 跟着我开始看自己刚刚画的那副林若兮的画像,尽可能地集中精神。 不过想要在这种情况下集中注意力,真的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风一旦刮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由五音不全组成的合唱团在唱歌,鬼哭狼嚎。 更要命的是,它如果一直刮倒是还好,起码我的听觉能慢慢适应,反而会自动屏蔽。然而它刮一阵停一会儿,你刚适应,声音就变小了,然后当你毫无防备的时候,它又忽然起来。 这简直就像是胖子在打呼噜时候的状态,他经常是打一会儿停一会儿。我好不容易适应他的呼噜声,他突然就停了下来,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就等着他继续把下一声打出来。 然后他半天也不打,我实在顶不住,直接就睡过去了,结果他偏偏又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打了起来。搞得我好多次都想大半夜起来掐死他。 总之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终于能静下来,意识变得越来越窄,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慢慢消失,能被我感知到的,就只有眼前这幅林若兮的画像。 我盯着画看了好一会儿,神奇的一幕开始出现了。 那幅画的线条开始依照我的意志发生改变,变得越来越圆润饱满,尤其是画中人的眼睛,简直呼之欲出,就像要和我说话一样。 像这样的线条,哪怕把我累死,也不可能用鞋勾勒出来。 这种用意念作画的感觉实在太奇妙了,并且画中的林若兮越来越真实。而且我完全是依照脑海中当年那幅画的记忆画的,几乎是99%的还原度。 此时的我隐约感觉到边上站着的三个人好像说了什么,可尽管我们离得很近,他们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已经细小大到无法用耳朵去分辨。 到了作画的后半程,我几乎都产生了幻觉,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整个世界就剩下我和林若兮。我的爱人此时就躺在那里,用眼神召唤我过去,我的魂儿仿佛都被她勾了去,忍不住想要过去在她的脸蛋上亲一口。 沉浸在由我自己制造的虚幻世界里,我和林若兮的灵魂高度交融。就在此时,我真的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在叫我的名字。 “周凉,过来吻我!” 刹那间,我大脑里的某根神经被击中,眼泪顿时就流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