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当时的心理或许是非常矛盾而痛苦的,一方面,他因为不断吃虫子这种怪异的行为,内心里也确认自己是个怪胎,并产生了痛苦。另一方面,他又因为在想,或许什么时候他觉得自己吃虫子这件事也很恶心,他的问题就出现了好转。 然而他最后不但没有出现好转,还导致自己出现了异食癖的症状,这就将他本来的问题抛到了更加可怕的高度。 假如田野真的是人格解体,那他收集尿液,和窥探他人隐私的行为也完全可以理解。他在通过这种方式建立自我和他人的社会连接。 当然他这么做遭到几乎身边所有人的白眼和不齿,但外人越是觉得他很怪异,他就陷得越深,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极端心理效应。我们在一条明知错误的路上陷得越深,就越加难以自拔。 将这个问题大概想明白后,我突然觉得田野这个人很可怜。 心理上的伤痛已经满目疮痍,不仅不被人同情和理解,还遭人唾弃。 假如这个空间被墙壁割离开,是田野人格解体的原因造成的,我该如何进入到吴海洋和林若兮所在的空间呢? 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发觉身体多个部位都有什么东西在不停蠕动的感觉。 我在惊慌中回过神来,猛地回头,看到了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惊悚的一幕,之前在天花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发光虫子,此时正像下雨一般的往下掉! 第39章 虫子消失 也不知是被吓蒙了还是怎么,看到像是雨点一样“嗖嗖”落下的虫子,我一时间无法动弹,手脚好像都不太听使唤一般,直到身体的某个部位忽然发出一阵疼痛感,我才仿佛被激活了。 疼痛的位置是左手的小臂,我很快拿起来看,发现那里正有一条虫子在快速爬动,这些虫子不仅长得恶心,居然还咬人。 紧接着我像是发疯了一样将身体的上正在爬动的虫子都拿掉,可我这边刚拿掉一些,立刻又有更多的虫子爬过来。 我拿掉的速度根本不及它们重新落上的速度快,要是两只手能一起忙活倒还好说,我只能靠一只手拿掉它们,因为要用另一只手举着蜡烛,所以动作幅度还不能太大。身上的虫子很快变得更多了。 我忍不住用不堪的语言问候这些虫子的直系亲属,但过嘴瘾根本不顶用,且不说这些虫子咬人疼不疼,有没有毒,光是想着被它们爬满身的状态,我就吓得心脏要停跳。 我一面紧着忙活,一面开始思考这些虫子刚才还好好的,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抽风? 想到关键的点时,我反而冷静下来。 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现在已经确定是那些虫子爬动的时候发出来的。那么也就是说,从我刚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它们就在。 那些虫子最初都贴在屋顶的天花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当我在这个空间开始走动以后,它们才隐约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我猜这些虫子可能对声音比较敏感,当林若兮的蜡像摔到地面上发出声音以后,这些虫子才开始发出亮光,之后也是因为我对着墙角大喊大叫,它们才好像受惊了一样,扑簌簌的从天花板上往下落。 如果是因为我发出的声音让它们惊扰起来,那我此时只要保持安静,它们也会逐渐安静下来。 想到这,我顿时屏住了呼吸,忍耐着很多虫子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恐惧,和偶尔被虫子咬到的痛,一动也不动地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然而我把这些畜生想的有点简单了,它们好像压根就没打算要放过我,我一动不动这会儿,不仅上面的虫子又继续落下来很多,就连地面上的虫子也开始朝我身上爬。 我早已经在崩溃边缘的意志苦撑了一会儿,终于熬不住了。 我咬牙大骂了一声虫子他娘,然后把蜡烛往地上一摔,双手双脚都开始紧忙活起来。双手去摘那些挂在我身上的虫子,双脚则是踩死它们。 由于蜡烛熄灭,我顿时又陷入到无尽的黑暗中。但我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发了疯一般在和这些恶心的家伙搏斗。 从自己身上抓虫子的动作持续了一会儿后,我才猛地发觉到不对劲。 刚刚自己的身上明明几乎爬满了虫子,但我抓了半天却一只也没有抓到。 虫子在身上爬动和被虫子咬的感觉都还在,但那些虫子却消失了。而且没过几秒,那些感觉也顷刻间消失,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