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臣探过身,轻轻推了推她的肩。 嗯,沉浸在郁琳痛苦惨死画面里的郁欢回过神来。 “什么事?” “姐姐,你想什么呢?”郁琳真好奇。 对于这双胞姐姐的一切,她都恨不得以身相替。 可惜,思想灵魂太难共情了。她只能时时关注,猜测询问得到答案。 哦,想你被我气到死都不瞑目的美妙画面,郁欢腹诽着恶毒。 现实里的成年人,心下和嘴上的答案总是不同。 郁欢尽管恨她恨得厉害,还是抿唇一笑,淡淡道:“没想什么,就是有点累。” “怎么会累?眼圈怎么都青了。”郁琳探过头。关切得恨不得板过姐姐的脸看个透。 陆铭臣也转过头,细看了她两眼。 “画室画画时怎么都画不好,有点伤神。。”郁欢晃了晃马尾几分懊恼。 郁欢从小喜欢画画,当然,也可能是家里条件只允许她喜欢画画。 十三岁回到郁家,更得到各种名师名家指导,那时候谁看了她的画都惊艳不已,都说她天赋难得灵感非常将来必成大家,不负郁家祖上的盛名。 可惜,人总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就像郁欢的芭蕾,钢琴,击剑,小提琴,国际象棋...各种富豪家千金该学的,她轮番学过却都是高开低走,最后不得不一一扔下。 就连最擅长的画画也渐渐剩下坚实的基本功,没了灵气灵魂,泯然成了庸俗画匠。 偏偏她还性子拧,非要一条路走到黑。 看这两年每幅画都象照相临摹,只图个样子像。郁家自己的画展都从没入选过,简直成了圈里的笑柄。 眼下,植物的郁老爷子时隔五年又出了不少新作品要开画展,郁家小辈们的画又有机会跟着沾光去世界巡展了。 郁欢她从来好名利虚荣,应该是为红为风光又异想天开做梦了。 有上进心虚荣心都没什么,可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啊! “没天赋就别画了。”费神费力又丢人现眼。陆铭臣习惯性对她的未来指手画脚。 要你管,欠,管好你自己和你小病秧子得了。郁欢暗暗翻了个白眼,眉眼却带出委屈。瘪瘪嘴低声嘀咕。 “郁家几辈扬名画坛,兄弟姐妹都画画,就我不画算什么?” 自己走自己的路,邯郸学步只会丑态百出。陆铭臣眉头微蹙,犹豫了下又没开口。他还是见不得她难过的。 且她这话也不错,郁家世代书香,声震画坛数百年。 子弟们不管是做摄影,服装,展馆都从事着与画有关的职业。郁欢本来就是私生女,在跳出来与众不同去显眼,日子就更难熬了。 相比陆铭臣的不赞同,郁琳可喜欢郁欢画画。 她打小心脏不好,很多事做不了,渐渐只喜欢风吹都不用的静心画画。 尤其身边还有不如她的好姐姐陪着一起。 怕郁欢真被陆铭臣动摇画画的心,她不想在继续这话题,又换回主要目标上。 “姐姐,你吃晚饭了吗?” 装什么傻白啊,不是早就偷看自己养成游戏的留言知道了。 瞧着眼下郁琳的关切眸光,郁欢觉得真该给病秧子颁一个最佳演技奖。 当然,她自己也该得一个。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姐妹两配得上阴险狡诈与变态恶毒双黄影后。 “嗯,陪着喝了点白粥。” 形势比人强。 眼下,郁欢只能使阴招,不论是养成游戏里,还是现实,可都不敢说方便面。 尽管那样能刺激死,气死病秧子。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就像到郁家第一个暑假,她受邀和宁修远几个同学出去玩。郁琳也一定要跟去。 郁欢和大家一起吃了冰激凌,郁琳人前装着听她的话懂事喝白水,背着她却偷偷买了吃,还一口气吃到伤,结果回家就发了病。 父母问郁琳为什么这么不懂事,不知道自己肾脏衰竭,要格外注意吗? 郁琳委屈巴巴哭道:“因为姐姐吃了,她看着喜欢也想尝尝...姐妹吗,就要同甘啊...再说,她心脏不好也活不久,早死晚死也没什么...” 对于父母来说,人生最痛莫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 郁琳因父母的错误生来心脏不好,随时可能死去,再听她这么说,怎么能不心疼又心酸。 郁夫人都维系不住端庄贵妇人范了,当众声色俱厉教训郁欢。 骂她作为当姐姐的不懂爱护妹妹,嘴馋自私心思歹毒。罚她贴墙站着,一天不许吃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