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也翘起一边嘴角,看得很透彻:吵不起来,顶多再挨顿打。 美雪惊吓捂嘴。 男人之间的恋爱都这么粗暴地解决问题吗? 美雪恍然想起早上的那阵混乱声响和盛奕的哭腔,再看向二楼房间时眼里满是担忧。 二楼的卧室里,盛奕听见锁门声的一瞬间就怂了。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下去。荣裕松开托着人的手,淡声警告。 感受着某个部位过度使用的胀痛,在留小裕和留小命之间,盛奕咬着唇艰难抉择。 最终决定舍命留小裕。 盛奕把脸埋进荣裕的肩膀闷声:不,除非你不走了。 荣裕的眸光冷冽下来,小裕老师上身。 带着背上的小无赖走到床边,转过去,反手毫不留情地掐了一把盛奕的臀肉。 啊!! 盛奕夸张地惨叫一声,含泪掉在床上,捂着屁股拍床,你他妈的荣裕!真下的去手! 楼下,美雪听见盛奕的惨叫,紧张地问凌也:真的不用上去劝架吗? 凌也:不用管,自作孽不可活。 图辛莱: 房间里,盛奕疼得眼眶都红了,回头瞪着在床边冷冷抱臂的荣裕,管他什么初恋不初恋,脾气上来了谁都不好使:我就跟美雪开个玩笑,你至于吗?长得这么帅!怎么心胸这么狭窄! 玩笑。荣裕垂眼品着这两个不痛不痒的字。 忽然自觉好笑。 荣裕点点头,彻底冷下脸,转身去开衣柜拿外套和围巾,对,你没有错,是我的问题,那我就不在这里妨碍你了。 盛奕瞬间清醒。 不行,他还有计划呢! 见荣裕已经穿上了大衣,盛奕忙跳下床从身后抱住他,别啊,是我的错,我的错。你心胸不狭窄,你是全世界最大度的男人。 又想靠花言巧语蒙混过关。 起开。荣裕面无表情掰开他的手。 盛奕退了一步,怔怔站在荣裕身后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动作。 盛奕看出来荣裕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小裕真生气还是开玩笑他还是分得清的。 上一次荣裕真和他生气,还是他偷看他日记的时候。 荣裕是很有原则的人。 一旦做出一个决定,就很难有回旋的余地。要不是他当时死皮赖脸缠着和好,他们差点就真绝交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就因为他和美雪开了个玩笑? 盛奕有点迷茫。 他又不是真的对美雪有什么心思,难道谈恋爱了,就不能和别人开玩笑了吗? 虽然嘴上认了错,盛奕却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盛奕没心没肺惯了,人缘又好,以前在学校里也是这么和别人玩笑的。虽然那时他就能看出荣裕有不爽,但荣裕也没因为一两句玩笑话就跟他生这么大气。 都是像刚才那样哄一哄就过去了。 眼看着荣裕拿着围巾就要去开门了,盛奕茫然地无措追上去拉住荣裕的手,小裕你真生气了? Ares还自己在家。荣裕神色已经恢复平常,找了个让两人都体面的借口。 把手抽开,平静地去开门锁。 盛奕忽地眼眶一红,想也没想就把荣裕转过来按在门上,凑过去就亲。 荣裕没躲,他就急切地去解荣裕的腰带,讨好地要蹲下去。 荣裕皱了皱眉,把人拽起来,有点恼火地看着他认真说:盛奕,我到这里,不是来睡你的。 荣裕一句话,盛奕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是哪里不对了。 他们现在的关系,顺序完全乱了套。 从亲密无间的竹马,莫名其妙发展成了肉、体关系,又莫名其妙结了婚。 没有心意相通的表白。 没有磨合新关系的恋爱。 有的仅仅是十几年的竹马情谊。 所以无法超出这个界限,给出更多的信任。 放在过去,的确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句玩笑。 荣裕突然想起了程文歌曾经对说的话,和他自欺欺人的狡辩。 过去,就算他在意盛奕和别人的过分亲密,那时的他作为盛奕最好的朋友,也只是朋友,没有资格去妨碍盛奕的人际交往方式。 现在虽然结了婚,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坐实。很可能只是盛奕稀里糊涂做出的一个错误决定,随时都有被推翻的可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