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稍稍捏紧了荣裕的手。 荣裕偏头和他对视,眸色深邃黑亮,望着他的眼睛,和他十指相扣。 唐芸和荣青禾在第一排座位欣慰地看着两个孩子。 唐芸别过脸悄悄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在心里向盛奕的父母祈祷,以后他们一定会把这孩子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照顾,请盛奕的父母在天上放心。 爷爷最近已经盛奕当成了自己的老师,一直满意点头。 看着前面从小一起长大的神仙竹马深深望着彼此无声微笑,杨月莫名红了眼眶,一边吸鼻子一边拿着相机拍照。 程文歌坐在最后,眼里满是无奈。 图辛莱被邀请主持证婚,欣然笑问:荣裕先生,你是否自愿与盛奕先生结为夫夫? 荣裕:是,我自愿。 盛奕先生,你是否自愿与荣裕先生结为夫夫? 盛奕明朗笑道:是,我自愿。 交换信物,荣裕牵过盛奕的手,郑重地把设计简约别致的戒指推上他的无名指。 盛奕看见他的戒指上有一个R。 盛奕心跳有点快,把刻有S的戒指推到荣裕的无名指上。 两只戴上婚戒的手重新握在一起十指相扣,盛奕对荣裕笑了笑,全世界的祝福声都被荣裕一如既往美好的笑容覆盖。 婚礼结束后亲朋们留在主岛上举办盛大的晚宴,荣裕带着盛奕先行离开,乘船去了附近另一座月亮形的小岛。 岛上没有服务人员,只有他们两个人,和一间面向大海的白色沙滩房。 盛奕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仿佛进入了与世隔绝的另一个时空。 然后呢? 盛奕穿着T恤短裤坐在细软的白沙滩上,迎着夜晚舒适惬意的海风转头看身边的人,纵容地笑着说,还想要做什么?新婚之夜,今天全都满足你。 荣裕也换上了舒适短袖,肌肉线条流畅有力的手臂往后撑着沙滩,出神地望着海上的明月,一只手在沙子里覆着盛奕的手背,没有回答。 你的效率也太高了。盛奕顺着他的视线一起看着海面上莹亮的上玄月,自顾自笑说,怕我跑了吗? 嗯。 荣裕的声音很低,几乎淹没在海浪声中。 月影凌碎在莹莹的海面,一望无际的夜空和海水模糊又清澈地连接在一起,世界突然变得很远。 盛奕看看月亮,又缓缓看向荣裕比月光更皎洁好看的脸。 他突然察觉到,荣裕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开心。 看着那坠着一弯玄月银影的漆黑双眸,盛奕心生迷茫,小裕到底想要什么? 盛奕看了一会儿,光着脚站起来,踩着软陷的沙滩走进微凉的海水中,浪花轻轻拍打着他的小腿。 清爽的海风潮湿地拂过脸颊,盛奕突然生出一种自由的冲动,想要仰头倒进这片大海。 他走进一个安全的深度,和沙滩上深深望着他的人在海浪声中对视几秒。 他对荣裕笑了笑,轻轻闭上眼,屏住呼吸往后倒下去。 轰隆隆的海水瞬间淹没了他。 夜海是绝对的黑暗,神秘又可怕,不容抗拒地包裹住他的视野。空气被隔绝在外,凉意穿透衣服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 他的身体不断下坠,像被什么东西吸进去。 精神世界里的那块巨石慢慢挪开。 盛奕的心里生出一种释然的痛快,有一瞬间,他想放下一切,就这样永远坠下去。 盛奕屏住呼吸在海里漂浮着,让海水冲走醒来后内心深处一直驱散不去的迷惘,和只要独处时就一直隐隐发作的不安。 海里的压力让窒息感来得很快,肺里所剩不多的氧气好像要被全部抽空,自我的存在感渐渐消失,思绪越发迟缓。 过了十几秒,盛奕觉得差不多了,正要站起来,身体猛地被另一具扑下来的身体压在浅海的沙子上。 嘴唇突然刺痛,他吃痛张开的唇缝,有空气渡进来。 比海水还要凉一些的唇舌和他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带着海水的咸味咬着他的舌尖。 甚至不像一个吻,更像一个惩罚。 盛奕愣了愣,知道荣裕应该是被吓到了,抬手在水中温柔地抱住身上的人。 带着歉意试图安抚,却换来唇上更多的痛感。 几秒后他被托着臀部抱起来。 盛奕两条腿缠在结实有力的腰上,搂着荣裕的脖子大口喘息,很快又被冰凉的嘴唇再次堵住了呼吸。 这个岛周围都是浅海,站起来水也不过到腰部。 两个人都湿透了,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