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水雾弥漫的一楼陷入沉默。 闻玙没多耽搁,把外套脱了下来。 得淋雨回去了,你靠过来。 温郁踮脚接了他手里的公文包,两个包叠在一起抱在怀里。 准备,他提气倒数:三,二,一!! 两人拔腿就冲,踏着满地积水往前跑。 外套并盖不住两个人,两三分钟就没法挡雨。 中雨迎面浇过来,全方位把人淋了个遍。 温郁怀里抱紧他们的包,冒着雨都有点看不清前面的路。 要不别挡了,我们一起淋雨回去! 行。 闻玙忽然牵紧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往前跑。 我看得清,带你回家。 这一跑得都狼狈又混乱,中间还有几块地砖松动了,踩过去时冷不丁迸出来一大股泥水。 他们穿过马路跑过花园,像是在黑暗末日里找新的避难所。 衣服外套裤子鞋子全都湿透,掌心里也全是滑腻的雨水,但一直都没有分开。 直到跑进单元楼里,温郁才猛地喘回来一口气,一攥外套都能挤出来好些水。 快回去,闻玙按开电梯:你先洗热水澡,别着凉。 温郁跟着进了电梯,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什么,往裤兜里掏了一下。 嗬,还有一包纸巾,而且是干的。 他拿出纸巾去擦男人湿透的额发,擦他的脸和脖子。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温暖又干燥。 闻玙低着头任他碰触,犹如被驯服的狼。 温郁突然笑起来。 哎,这样你都不亲我一下吗? 男人仍在注视他。 不亲。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伸手圈紧他的脖颈,用力地亲了上去。 他的吻没有太多章法,像是用力去感受对方的体温一样,给出一个又一个询问。 闻玙被他亲了三四回,终是低头回吻一下他的唇,然后以更掠夺的姿态吻了回去。 像是在咬他,又像是要吃他。 强制的夺走呼吸,掌控起伏,不留余地且不予半分停顿地索取走一切。 记不记得我当初是怎么亲你的,嗯? 温郁只感觉男人像是有意折磨他一样,被压在墙上亲得低低呜咽出声。 电梯已经到了二十楼,他用残存的意识按了开门键,却仍是被摁着亲到没法挣脱。 他像是要被吃掉了。 像狼享用羊一样,被咬开皮毛,叼着脖颈,连血液都尽数归他所有。 电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男人一个用力把他拉出去,压在墙边继续索吻。 像是到世纪末也不用停下来。 玙哥玙哥。温郁渐渐起了哭音,被亲到求他停下来,眼睛都是一片水汽:我快喘不过气了哥。 闻玙又重重咬了他一口,像是理智回笼般松开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