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他把抽屉都拉出来往下倒了,依旧无事发生。 ?他记错了?就是放在这的啊?? 顾禾皱着眉又把自己屋里能放东西的柜子都翻了一遍,愣是一根都没找出来。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思考间,余光突然瞥见桌子上一个黑色三角形的东西。 那是之前秦雅来他们家时从他屋里的地毯上发现的东西,黑色三角形硬片,角上还刻了一个小小的Y。 吉他拨片 顾禾突然想起唐晓放说,那天是谢北沅把他带回家的。 好家伙,谢三这是趁他喝醉把他的东西都搜刮走了?? 顾禾恨得咬牙切齿,将刚才心里对谢北沅那丝怜惜丢去了脑后,捏着拨片就要去隔壁找谢三兴师问罪。 他怒气冲冲地到谢北沅房间门口,抬手敲了两下门。 门很快被人打开,谢北沅斜斜倚在门框上,看见是顾禾,冲他疑惑地挑了眉。 进去说! 顾禾推着他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谢北沅的房间是灰白色调,干净简约,跟他人的气质一样,墙上挂了一些乐团的海报和老式唱片,还有很多电吉他。 但顾禾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他冲谢北沅伸出手: 我的烟呢? 谢北沅装傻:嗯? 顾禾抬手,那个黑色拨片便从他指缝间掉了下去,随着银链在半空微微晃动: 物证在这呢!从深黑回来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了我房间后把我的烟都拿走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来! 顾禾用审讯犯人的语气跟谢北沅说着,最后又怂唧唧地加了一句: 一根也行。 早扔了。谢北沅轻飘飘道。 ?那是我的东西!顾禾很生气。 是你自己送给我的,我应该有处理的自由? 谢北沅想起来那天顾禾的模样就想笑。 他也知道戒烟比较难受,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根草莓棒棒糖,剥开包装纸递到顾禾嘴边: 抽烟不好。 顾禾觉得这话似乎有些耳熟,但他也没多想,很快便接受了现实,有点丧地咬住了谢北沅的棒棒糖。 谢北沅笑笑,坐回了椅子上,从床边抱起了一把白色的木吉他。 顾禾注意到了,他看着那把吉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上次只听见谢北沅有在弹木吉他,并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画成白的也只是单纯觉得颜色合适,现在看见实物真是白色还觉得有点巧: 真的是白色的啊? 嗯。 其实这是谢北沅看过顾禾的画之后才去买的新吉他,他找人尽量做到跟顾禾画上的一样,想着顾禾如果有一天看到了,会不会为这点巧合而生出一点点类似惊喜的情绪。 即使这巧合是他故意制造的。 显然谢北沅的小心机成功了,顾禾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里的吉他,又想起了那天在谢北沅房门外听见的那首歌。 他心有点痒痒,于是眼巴巴地看着谢北沅: 可以弹首曲子吗? 谢北沅抬眼看着他。 顾禾以为他不愿意,于是小声补充了句: 三哥。 自从顾禾在谢北沅面前掉马之后,他就没再用过这个称呼,一般都是直接叫他的名字,生气的时候还会叫谢三,三哥这个称呼似乎已经成了时代的眼泪,只有在顾禾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出现。 此时听见这人一声三哥,谢北沅垂下眸子,但顾禾还是看见这人是在偷笑。 他脸有点红,刚准备说不给听就算了,小禾哥不稀罕,结果就听谢北沅拨了一下琴弦。 随后,他那天听过的曲调缓缓响起,温柔舒缓,却在一些细节处能听出来一点轻快,隔着音符似乎都能看见作曲人写下谱时轻轻弯起的唇角。 这个旋律很打动人,弦音停下后顾禾还有些意犹未尽,他甚至想录下来单曲循环一万遍: 我天,好好听,这作曲的是什么绝世小甜豆? ? 小甜豆本人发来疑惑信号,他顿了顿,还是坦白道: 我写的。 顾禾闭嘴了。 他听过谢北沅以前写的歌,完完全全的性冷淡风,所以压根没想到这种听了让人想恋爱的调子是他能写出来的。 想到这,顾禾心里又酸了。 不愧是有暗恋对象的人,这就是恋爱的酸臭味吗。 顾禾砸吧砸吧嘴里的草莓糖,酸唧唧地随口问了一句: 有名字吗? 谢北沅听他这样问,略微思考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顾禾,眼睛微微弯起了,深似浓墨的眸里映着顾禾的影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