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打开的。 可不知道便罢,如今知道了……元琼轻轻拉开那根红绳。 里面果然有张字条。 她心乱如麻地展开字条,手都不太利索。 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瑞瑞吾主,勿念。 元琼捏着字条的指尖逐渐泛白。 她眼睫不受控地颤动:“这是……什么意思?” 原与筝将九连环一个一个又串了回去:“有些事情,不应该由我来说。” …… 另一边,元琛掀开了徐夙的马车帘,目色沉沉。 他坐下:“徐夙,帮我做件事吧。” 徐夙:“殿下直说便是。” 元琛:“去一次漳河那边,去看看二弟。” 向来温润的人,说话时都是温文尔雅的。 不知道的人大概这么一听,大概会觉得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的同胞。 但他下一句的内容却并非如此:“元琼说了,池培元是二弟的人在附近救下的。漳河、丹城、兵权,恐生变故,你替我去看看。” 徐夙不以为意:“何必大费周章,直接动手就是了。殿下太过心软了。” 元琛敛眉。 同胞兄弟,如何直接下手? 而且,也不止于此。 “徐夙,我知道没人能让你真正俯首称臣,但这次父皇对你下手了,不管你想不想去漳河,都必须要去。反正很快,你就可以再回来的。” 徐夙轻嗤了一声,他不屑于躲。 不过元琛说得不错,很快会再回来。 指腹捻了捻,却突然有人拉开了马车帘。 他目露杀意之时,元琼板着脸钻了进来。 元琛:“元琼?” 元琼:“哥哥,我有话要和徐夙说。” 察觉到元琼语气中的生硬,元琛没再多言。 正好该说的也已说完,他把地方让给了这两个人单独相处。 元琛下去后,马车上安静得诡异。 中间放着一张小桌,元琼坐在徐夙的对面。 她将字条在桌上捋平:“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夙的眼扫过那张字条,垂眸不语。 “好,你不说,”元琼咬着唇抽回那张字条,又说,“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能判断出人的喜恶?” 徐夙唇线抿直,闭上眼。 昨日原与筝告诉他,要他把一切都告诉元琼。 不然,就像他十五岁时不打算放过自己一样,小公主以后也不会放过她自己。 再睁眼时,他告诉了她:“因为这本是臣能做到的事情。” “公主十岁那次为了见臣闯进大殿,不是因为侍女没拦住你,而是那侍女根本就不打算拦你。那时公主还太小了,所以臣把这识人的本事给了公主,还让殿下派人回去,把成月殿的人都换了。” 他用了“本事”这个词,说得轻描淡写。 元琼忽地探身拉过他的手,撩起他的袖子:“这本事怎么来的?” 徐夙瞥过自己手上短促的生命纹,要收回手。 她却攥紧了他的袖子:“是不是要用命来换?” 所以他在护身符里,向她告别。 所以在晋国的时候,他只说会“努力”活着。 他到底是不想活,还是不能活。 她已经分不清了。 唯一知道的是,徐夙没有说话。 他默认了。 “为什么要这样?” 她不是傻子,天上不会掉馅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