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着与筝环胸的宝瑞也有点急了,这女子分明是在暗示公主,赵王想要为徐正卿和她这个秦国人牵线。 短暂的停顿后,元琼却是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你的意思是我父皇有意撮合你和徐夙,但父皇要是真有此意,何不干脆把你们单独留在平成殿说话?” 与筝眼里有一闪而过惊讶和笑意。 但她很快就又拿出了她那一套“圣意不可揣测”:“这谁知道呢?或许你的父皇有其他的想法呢?我曾是秦国公子门下最有名的说客,若是徐夙与我结亲,有怎样的好处,公主总还是知道的吧?” 元琼努力保持脸上镇定。 与筝没说错,更让她感到受挫的是她竟不知该怎么面对一个阅历远在自己之上的人。 前些日子赶路而产生的疲惫感未散,日光也因为到了中午而变得刺眼,让她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直到淡淡地檀香袭来,徐夙踩着斑驳的树影,慢慢地站定在她的身侧,为她投下一片恰到好处的阴影。 而后,他沉沉地对另一个人说道:“原与筝,你再乱说一句试试看。” 第53章 .?忧愁? 徐夙活到现在,一共犹豫过三次。…… “表哥, ”原与筝退开两步,嘴角噙着笑,“我以前可没见过你这么护着我。” 元琼这下是彻底愣住了, “表、表哥?” 徐夙没理原与筝, 转回身向她解释:“她是秦国的说客,却并不是秦国人。” 眼见元琼越来越糊涂,在一边看戏看了半天的元琛低头扶额,肩头轻颤地笑道:“与筝是原医官的女儿。” 元琼垂眸嘟囔道:“原医官……” 徐夙:“公主那日不是在那林中看见我母亲的名字了吗?” 元琼安静了下来。 那日她离开林中前,特意在徐夙父母的冢前拜过。 所以被这么一提醒,她立刻便记起来了,有一个木牌上刻着“家母原芙”。 “所以你母亲和原医官是兄妹?”她回神。 “不错。”徐夙答道。 元琼皱着眉头理了理:“你的母亲是赵国人,嫁去了晋国,后来徐家出事了之后, 你入赵找到了原医官……” “所以赵国陷入危难之时,你才能这么适时地在所有人最急迫的时候出现,不早也不晚, ”她习惯性地用手指轻点下巴,忽然一脸恍然大悟,“当年我八岁掉进冰窟窿的时候,就是原医官把你带进宫的,那你和哥哥关系会这么好也不是因为一同去晋国做质,你们早就搭上线了!” 元琛微微惊讶地挑眉,随即又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 方才他便觉得,不过两三年不见, 元琼变得冷静成熟了许多。 比起以前,也更加聪明了。 见状,原与筝也不再装, 眉眼飞扬地绕开徐夙,走到元琼面前行了一礼:“方才冒犯,还请公主恕罪。实在是从没见过我这生人勿近的表哥替人挽发别簪,才对公主生出了好奇之心。” “不过,”她顿了顿,胸有成竹地转向阴着脸的徐夙,“我也没说错吧,你说说看陛下找你干什么的?” 元琼也看去:“父皇找你说什么了?” 徐夙没打算回答原与筝的问题,却在听得她也如此问的时候开了口:“陛下确实让臣与她处好关系。” 元琼哑然。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可是你们俩不可能啊。” 说完她又回过味来,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父皇要给徐夙定亲。 顿时,她心中泛起酸气来。 原与筝确实稍稍正经了些,微笑着说道:“无妨,暂且也不必告诉陛下真相,就让陛下将心思放在微臣和徐夙的身上,如此微臣在面上还能替公主挡一挡你家徐正卿的桃花。” 元琼这脸皮吧,说薄也不薄,但就是搭上和徐夙有关的事情时,容易心猿意马。 元琛护着她,于是朝屋里走去,顺便将原与筝一道喊走了:“与筝,你不是代表秦国而来,说有事要议吗?” 空空荡荡的院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一个初春时再看已不太合时宜的简陋炉子。 徐夙见她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袖口,往她面前又走近一步。 “原与筝就算不是臣的表妹,臣也不会娶她。” 头顶声音沉沉地响起,元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