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快两年。 “老样子?” “亏你还记得。”我问,“冯哥最近过得怎么样?” 因为是常客,作为调酒师的冯杭和我很熟。他脸上的幸福感藏不住:“挺不错,我升了职。而且老婆上周做了检查,怀孕了。” 以前我总和冯杭聊天,了解到他性格不拘小节,经常和妻子发生矛盾。最后聊着聊着感慨颇多,变成了我们俩互相诉苦。他当年就说妻子在备孕,如今总算怀上了。 “恭喜!以后就是当爸爸的人,可不能再和她吵架。” “早就不吵了,放心。你呢?和那个人怎么样?” 那个人……曾经我怕说出杨沉的名字会给他带来流言蜚语,连对陌生人也只敢用代称。 “不好不坏。” “还在原地打转?都这么长时间没进展,勇敢点。” 不,我和杨沉早就不在原点。但这期间发生的事太多太复杂,一时半会无法说清,我亦懒得再找人倾诉。只好笑了笑,默默啜饮杯中凉爽酒液。 冯杭看人眼色的水准是一等一的好,见我不想说话,便善解人意的岔开话题:“这么久不来,我都怪想你的。” “冯哥你有点肉麻了啊。” “哈哈,你好歹也给我这婚姻生活提了不少建议,这方面就能和你说说话。认识这么久都没留过你号码什么的,我老婆前几天还说,你要是看到许先生和他说下好消息。” “替我向嫂子问好。”我和他加了下联系方式,“谢谢她记挂。” “客气什么。”冯杭摆弄了会儿手机,抬头对我说,“我去下洗手间。好不容易在我值班的时候遇上了,你可别溜,咱们还没聊够。” 我点点头,挥了挥手:“行,知道了,你速去速回吧。” 都林的清吧和楼下完全不同,音乐舒缓,环境平和,装修也透着股低奢风格。我最佩服的是隔音效果,下面嗨得能震破耳膜,坐在这里却一点都不受干扰。 一联想到杨沉还在人海里费力的找安德烈,我轻咳一声,感到一丝心虚。还是在他打电话给我前先下去看看,不然也太没良心了。 我正出神的想着事,肩膀忽然被轻柔的拍了下,回过头时身后的人笑着说: “又见面了。” 来人个子很高,身姿挺拔,眼镜后的面容清隽,脸上带着礼貌随和的微笑。他对我伸出手:“上次突然有事,没来得及和你聊聊就走了。介意我做个迟到的自我介绍吗?” 我僵硬的伸手和他握了握,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尹文君。很高兴又在这遇到你,俊彦。” 四月份下了很久的雨,放晴后仍然热得人心烦意乱。 有一天我一如既往的到都林来,喝了很多酒,又吃了过量的药。我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做了。这个男人走过来和我说话,在我像个疯子一样痛哭流涕时抱住我柔声安慰。 我头脑不清醒的和他去了酒店,在浴室,在床上,做了很多次。第二天醒来他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张字条:现在觉得轻松点了吗? 我把那张字条扔进垃圾桶,逃一样的离开了。但他让我明白如何释放自我和得到短暂快乐,而人只要尝到唯一的甜头,就无法再停下。 是的,我明知道不应该。 我硬生生止住逃跑的念头,看着他坐在我身边:“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自己说的。”他和我碰杯,“你说了很多,连讨厌葱姜的味道这件事都告诉了我。” 我尴尬的解释道:“抱歉,那时候我喝醉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