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阳公主愣了一下,听了他的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副画面。 是端容被火焰包围,火舌烧着了他的衣服,渐渐地烧到了他那张令她痴迷不已的脸。 惠阳公主尖叫了一声,“不!不!都是假的!端容不会死的!” 梁弈在公主府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他一回去,立马有人来向他通禀:“殿下,那个奴才想见您一面。” 盘问了多日,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梁弈的想法发生了动摇,不仅惠阳不信,他的心里也存了疑。这场大火来得太突然,他让人去探查过,发现了一些疑点,似是有人故意纵火。 只要事情还没查清,梁弈就不相信她会这样死了。 走进地牢。 光线阴森幽暗。 王平瘦骨嶙嶙的身上伤痕累累,他撑着身子,看着梁弈道:“那场火一定是惠阳公主派人放的!公子、公子他……” 他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话。 没得到想要的信息,梁弈没了耐心,不再听他毫无根据的猜测。 “殿下,我知道惠阳公主的秘密!” 梁弈的脚步一顿,转身看向王平。 王平恨声说道:“我要为公子和姑娘报仇!” …… 惠阳公主又去求见皇上,再让他派人去找,一定要把端容找出来。 这一次皇上没有应允她。 惠阳公主与皇上起了争执,不欢而散。 过了一段时日,惠阳公主主动跟皇上低头认错,皇上十分欣慰,父女二人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于此同时,惠阳公主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排除异己,动作越来越大,有言官向皇上上谏,皇上却一再维护惠阳公主。 到了秋上,天气转凉。皇上的龙体欠安,惠阳公主经常出入皇宫,还亲自给皇上熬药,这令皇上大受触动,对惠阳公主更是有求必应。 每日汤药不断,皇上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这日,惠阳公主登上马车又去了皇宫。 她满面带笑地走了进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的脸色很不好,面色发青带有病气,仿佛衰老了许多。 “父皇的身体如何了?儿臣为父皇寻了良药,这就为父皇熬制。” 皇上终于开口了,隐隐压着怒火,“良药,朕看是毒.药还差不多!” 惠阳公主一惊,“父皇……” 这事她做得隐秘,父皇怎么会知道? 皇上冷眼看着她,仿佛不认识这个女儿。 亲手下药,要毒害他? 这就是他宠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狗还知道不咬主人,她呢?! “惠阳,朕待你不薄!”皇上怒不可遏,气息一岔,咳得满脸涨红。 “父皇这怨不得我!” 惠阳公主大喊道:“从小到大,你什么都依着我,可驸马为什么不能让我自己选?我要是让端容当了驸马,他就不会拒绝我!也不会想离开我!都是你的错!你要是依着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让你帮我去找人,你也不肯帮我。既然如此,我只好自己坐上去,到那时谁都要听我的!” 皇上看着陷入癫狂的惠阳,“就因为没有顺着你的意思,你就要毒害朕?” 惠阳公主没打算要皇上的命,只是让他的身体变弱,安安心心做个太上皇就够了。 “父皇,这是你欠我的。”惠阳公主望向皇上身下的龙椅,流露出渴望。 皇上彻底失望了。 他的身体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她这是要他去死! 不再看惠阳一眼,皇上疲惫地撑住额头,“来人,把惠阳公主关进公主府。” 熬过了一个冬天。 皇上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 梁弈去看了惠阳最后一面,带去了皇上赐下的鸩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