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宸王府就经常如此,京城上下早就习惯了。 但是,随着南昊政变的事在朝堂上渐渐传开,京中各府都在揣测着宸王与乌诃迦楼是不是出事了,各府的目光都盯准了皇帝与宸王府,想看看皇帝会不会趁机铲除宸王府。 结果,一天,两天,三天,连着三天过去了,无论是皇帝,还是宸王府,谁都没有动。 此刻的朝堂就像是一片看似平静的大海,其下暗潮汹涌,变化莫测。 不少勋贵朝臣都在暗自揣测着圣意,同样不敢轻举妄动,气氛越来越紧张,老天爷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连续几天都是阴雨天。 不过这些事根本就干扰不到那些普通百姓,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没有感觉到局势的变化。 “又要下雨了!” 楚千尘看着窗外,随口道。 这三天一直下雨,猫哪里也不能去,简直快把它给憋出病了,小黑猫“喵”了一声,似在附和着。 楚千尘的心情就像是外面绵绵的细雨,愁云惨淡。 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皇帝也如同她预计得那般,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王爷和苏慕白那边一直没有消息,让楚千尘的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咔嚓。咔嚓。” 楚千尘心不在焉地拿着剪子修剪着盆栽,直到琥珀在后方惊呼了一声:“王妃,月影它在吃……” 楚千尘这才回过神来,朝小黑猫看去,发现她剪下的碎兰草叶居然被它给吃了。 “喵?”猫不解地看着她们,又继续吃起兰草来。 楚千尘随手揉了揉猫头,对琥珀笑道:“不妨事。” 琥珀看了看被那盆楚千尘剪得过分“单薄”的兰草,觉得猫是没事,兰草是肯定有事。 她是贴身服侍楚千尘的丫鬟,也从楚千尘身上的一些细微变化看出来了—— 王妃很担心王爷。 起初,琥珀还曾担心楚千尘会不会因此吃不好、睡不好,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楚千尘好极了。 她的作息变十分正常,再也不熬夜,也不会一关在药房里就是大半天。过去的这三天,她每天都是按照刻板的作息表运行,准时起,准时吃,准时睡。 琥珀隐约有种感觉,楚千尘这是在养精蓄锐,才好应对突如其来的万一。 这么一想,琥珀觉得这盆兰草也不冤,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还要剪吗?奴婢看月影还没吃够。” 黑猫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又“喵”了一声。 于是乎,琥珀就出去给楚千尘找兰草盆栽去了,她回来时,却是没带兰草,反而带了一封书信,小跑着近来的。 琥珀是楚千尘的大丫鬟,平日行事素来沉稳,难得看到她这副急躁的样子,引得其他丫鬟婆子不由侧目。 “王妃,”琥珀全然没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目露异彩地走进了左次间,“是飞鸽传书,王爷那边来的飞鸽传书!” 楚千尘手一滑,剪子落在了盆栽旁,那“砰”的一声异响吓到了另一边的猫,猫就像是被人踩了一脚似的弹了起来,“嗖”地就逃到了美人榻上。 琥珀都看呆了,楚千尘把信从琥珀手里“夺”了过去,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 她一目十行地看着信,樱唇弯了起来,笑意从嘴角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眼底笑意浓浓。 她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悦。 就是不问,琥珀也能猜到信里写的是好消息,如释重负。 缓过劲来的黑猫从美人榻上跳了下来,又走到她身边,绕着她的裙裾直打转,叫声又软又娇又糯,简直比一个小丫头还会撒娇。 “月影,王爷快回来了。”楚千尘放下信,俯首对着裙边的黑猫说道,欢喜雀跃得一颗心都要飞起来了。 她垂眸时,那浓密的羽睫看着又长又翘,那双凤眼明亮如那熠熠生辉的宝石。 她脸上浅笑盈盈,笑容犹如昙花初绽般娇艳,仿佛清风晓月般明朗,明艳夺人,漂亮得让人心悸。 月影“喵呜”了一声,琥珀很配合地问道:“王妃,王爷什么时候能到?” 楚千尘估算了一下时间,欢喜地说道:“大概还有五六天就能到了。”她忍不住把手里的这封信又看了一遍。 当她收好了信后,整个人一下子就轻松了,神采焕发。 琥珀与江沅交换了一个眼神,清清嗓子,凑趣地调侃道:“王妃,还有五六天,王爷那件衣裳能做好吗?” 楚千尘:“……” 不行,她得赶紧了! 楚千尘既顾不上猫,也顾不上回答琥珀,转身就往内室那边跑,亲自把绣花篮子给提了过来。 她决定熬几天夜,赶一赶,应该还是能做完这件衣裳的。 她说熬夜就熬夜,这一夜熬到了四更天才睡,第二夜又熬到了四更天,到了第三夜,她已经累得睡眼惺忪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