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一半大多进了自个腰包。” 梁瓷说:“我们这种行业,也着实没有什么好研究。企业政府还真财大气粗,明知研究不出个什么,还一年一年往里砸钱。” 李容曼笑起来,“当然得拿钱,不拿钱就扬言要把校区搬到别市,本市就这一所一流大学,城市人文底蕴的特色招牌。” 梁瓷但笑不语,李容曼吐槽完又想起一事,问梁瓷:“高教授名下有个空壳公司,你晓得吗?” 梁瓷蹙眉:“我不清楚。” 李容曼三言两语提了句:“不知道怎么个运营模式,我只知道是高永房用来套钱的。” “你听谁说的?” “周省之。” “……高永房是不是快摊上事了?” “不清楚,但听说校党委书记突然降职了,如今得改口称陈院长。” “……”梁瓷眼皮子眨了眨,这降职可是降了不少。 有些人见识太广,知道探索的太多,看遍贫富差距、尔虞我诈,在错综复杂的交际圈纵横捭阖迷失自我,金钱利益下,欲望已经不得填满。 有句话说的好,幸福存在于欲望的暂歇处。 梁瓷虽然扰心,但也知道这已经是跟她毫不相关的事,她在院里没什么作为,跟李容曼又都是女人,物欲横流的风气下没有攀权富贵玩弄手腕的能力,上面换了哪个领导,那就听哪个领导指挥。 正想着楼下忽然响起扣门声,有人喊:“有人在吗?” 她掀开被子起来,仔细听了听,脚步越来越近,只好跟李容曼交代句改天说便挂电话披上外套出去,扶住栏杆往下瞧了一眼,愣住了。 高司南抬头看见她便笑了,两手提着东西往上方举着示意,嘴上道:“一直没得空过来探望你,最近去了趟云南,顺便给你买了点东西。” 他人已经走到楼梯底部,梁瓷只好往屋里请,倒了一杯热水,高司南询问两箱子东西放哪里,梁瓷指了指他身后角落,递过去水杯。 “你是不是逢女人就送这个?” “哪个?” “我听说这东西保养卵巢的。” 高司南躬身放下东西,抬头看她片刻,梁瓷转开眼才笑了笑:“……不熟自然不送,有些人忌讳多。你记着用,没有了再告诉我。” 梁瓷道:“你这样说就好像我得了什么大病似的,我感觉自己大可以晚几年再考虑保养的事。况且身份地位变了,你送东西过来也不会在你爸爸那表现对他的孝心。” 高司南想说这不是孝心不孝心的问题,也从来没想过以接纳梁瓷和对梁瓷表示上心来体现他对父亲当初续弦的支持与鼓励,只不过是心里想让她好好的,疼惜她。 只是这话上次一出口,两人关系就变得冰一样僵硬,他变聪明了,不随便挂在嘴上说了,沉默半晌,道:“也是。不过用总比不用好。你用了我放心。” “你是不是有钱没地儿花了?”她失笑。 “……不是。” “那你乱买什么?总是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明知道我活得没那么细致。” 他抬手接过去水杯,拿在手里没喝,环视她住的地方,叹息句:“要不要我给你安排地方?” 梁瓷想也没想,毫不犹豫拒绝他:“我跟你爸既然已经离婚了,我就不能再平白无故接受你的恩惠,关于这点你我都很清楚。” 高司南搓了搓手,低头答应着:“是,你说的也是。” 他很自觉,坐了坐便起身告辞,往外面走,梁瓷跟上,他走两步又扭身回看,笑着说:“公司还有事,而且我也知道你大概很排斥我来这趟,事先我就没打招呼,忽然造访。” 梁瓷说:“你这次这么礼貌的态度,我反而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高司南这几日还没从电影带给他的震撼中抽出情绪,虽然偶然会想起梁瓷,人却比之前更冷静,他说:“没办法啊,不想你一直太敌对我,感情是个任性霸道的东西,来就来了,有什么办法。” 梁瓷闻言只能沉默,大概是拿人手短的缘故,总觉得收了东西态度强硬不上去。 高司南从楼上下来,回看身后一眼,梁瓷凭栏而立,裹着衣服目送他下来,他挥了挥手离开。 车子停在巷子口,司机在那处等着,他出差刚回来还没往家里赶便过来,这会儿疲倦,弯腰上车。 西装扣子全部解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