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人来的有些蹊跷,武功绝非等闲之辈,甚至与他相比都难分高下,不过这人对他也确实没什么恶意,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能派他来保护自己。 林枭眸光越来越暗,他实在想不出如今在这江湖中还有什么人会在意他,林家早就不管他的死活了,朋友结交了不少,但深交的并不多,能相信的那几个请不动这般人物,剩下的就是盼着他死的那些人了。过了半晌之后,他叹了口气,将衣服解了下来随意地丢到一旁,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慢慢地朝着床边走去,然后噗通一下趴在了上面,触手所及一片冰凉,哪怕铺着厚厚的被褥都让人感觉冷得厉害。 林枭半睁半阖着眸子,将那木头人像放在了自己身边,慢慢地解开了腰上的裤带,没过多久,房间中便传来了压抑的喘息声,夹杂着隐忍和难耐,许久之后那声音才慢慢消失。 哎,让你晚一天再走就好了...... 林枭撇了撇嘴,拿起旁边的帕子仔细地将那木像上的痕迹擦拭干净,又用指尖轻轻地摩挲着那有些粗糙的表面,心里头感觉有些后悔和遗憾。 次日天色刚刚微亮,白焰再次去找齐陵,没想到这人竟然又不见了。 隔壁的房门是开的,里面早就没了齐陵的身影和行李,只是桌上留了张字条让白焰继续赶路,他会跟在暗处。 白焰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片刻后又慢慢松开。 其实她来找齐陵的目的也是想让他隐藏在暗中行动,以免引得那些人警觉,只是没想到齐陵竟然会更早 想到这点,这份机警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毕竟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齐陵只会按照阁主的命令行事,很容易让人忽视他本身的能力。 两天之后,落日阁的长老程野离奇暴毙,信堂负责立刻着手调查此时缘由,没想到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另一个长老池天隼的身上,这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池长老,请您跟我去信堂走一趟吧。 白焰漠然地站在池天隼面前,冷冷地说道。 池天隼眼中尽是阴霾,脸色阴沉如水:白堂主,如今阁主外出,韩总管也不在阁内,你怕是没有权利扣押老夫吧? 白焰冷笑,手腕一扬,亮出了林枭的令牌。 此乃阁主信物,他临走之前授予我便宜行事之权,如何就不能能调查你了?程长老死的蹊跷,凶器留下的痕迹与你的兵器长明剑吻合,我也只想请你将你的剑拿出来验证一番,池长老到底在怕什么? 你胡说霸道!老夫与程野相识几十年,为何要无故害他性命?在你回来之前,阁内一直都太平无事,反倒是你回来之后,程野便死于非命,如今你还想趁着阁主不在嫁祸给老夫不成?! 池天隼满脸铁青,大声怒斥着,而在他周围则围满了信堂和暗堂的弟子。 白焰俏脸生寒,面对着比她武功高了几倍的池天隼也没有丝毫畏惧:若是池长老问心无愧,自可拿出随身宝剑让我们比对一下伤口,若是我冤枉了你,那我自行向你请罪! 听到这话,池天隼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谁也不知道,就在一天前,他那把跟随了他几十年的长明剑便失去了踪影,他翻遍了住所都没有找到,此时面对着白焰的质问,若是拿不出此物,倒更显得是他心虚。 那把剑已经丢了。 池天隼咬着牙说道,在他说出这话之后,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了。 要知道池天隼可是落日阁内顶尖的高手之一,那长明剑更是他随身之物,这东西都能丢......说过不去啊! 果然白焰根本不给池天隼解释的机会,只是冷冷地一挥手,那些弟子立刻将他团团围住,同时有两个人走了出来。 既然池长老找不到了,那你们就进去帮他找找,那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丢了才对。 白焰目光不错神地落在池天隼身上,嘴角勾起了嘲弄的笑,看着她嘴角上的笑意,池天隼的心渐渐沉了下去,突然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按理来说,白焰与他无冤无仇,没有理由突然要针对他,她虽然是暗堂堂主,但是自己是落日阁的长老,辈分上比她还要高上一些,她也没有胆量主动来找自己的麻烦,这次回来后对自己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 池天隼不是傻子,自然之后白焰身后的人是谁,只不过他想不明白,林枭为什么要除掉自己?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 片刻之后,当他看见刚刚进屋的两名弟子拿着那把已经丢失的长明剑走出来的时候,池天隼就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池长老,这剑上的鲜血你要如何解释? 白焰拿着那剑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随即将那染血的长剑朝着池天隼晃了晃。 池天隼阴沉沉地看着她,不发一言,然而就在下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他猛然暴起,满脸狰狞地朝着白焰冲了过去,十指如钩,狠狠地抓向了那脆弱白皙的脖颈。 贱人,你敢害我! 谁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