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老和尚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仰头看着他的老和尚,迎着老和尚清澈的目光,沉默良久,“我不想见你,我平生最厌恶的,就是懦弱二字。” “我知道。”老和尚声音疲惫异常,“我跟了你一路,从杭州到……各处,除了京城,京城,我不敢进,我在这里,等了你十天了,是为了他。” 金拙言脸色微变,“你说吧。” “他的命数,还在那儿……” “你不是说去过杭州就能改了?怎么还在那儿?今年!怎么还在?”金拙言扑到老和尚,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提的几乎离地。 “鹦哥儿,你先冷静,鹦哥儿,不能急。”老和尚看着金拙言急怒交加的脸,眼里透着怜惜的暖意,“鹦哥儿,冷静。” 金拙言松手,将老和尚摔在地上,咬牙道:“你说!快说!” “那位姑娘,他该定亲了。”老和尚迎着金拙言的目光。 金拙言脸色微变,“哪位姑娘?你?” “那是他的命数,鹦哥儿,请你……那是他的命数。”老和尚清澈的目光仿佛能通透一切,看着脸色发青的金拙言。 “就象你当初退让的那一步,那样的命数么?”金拙言错着牙,狠意四溢。 第285章 又说又不说 老和尚脸上的悲伤顿时无法抑制,金拙言盯着老和尚痛苦萎下的身子,狠意怒意顿时象泄了气一般,往后退了一步,片刻,哑着声音问道:“这命数,虚无飘渺的东西!” 老和尚抬头看向金拙言,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金拙言直视着他,又往后退了半步,“先前你说到杭城,只要到杭州城,现在又说还在那儿!你根本就不知道!” 老和尚脸上的悲伤更浓,“鹦哥儿,他那样的人,这命数,岂只是他的命数,她……到杭州城,有一丝机会,现在,还有一丝机会,只有一丝,可是……” 金拙言紧盯着老和尚,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就走。 老和尚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看到看不见了,上身塌下去,微微昂着头,看着已经垂落下来的夜幕,看着远处那丝弯弯的,暗淡的下弦月。 他和她拼尽一切,也只给他争来了这一丝的机会。 …………………… 李文山进了秦王府外书房,秦王正写着字,李文山放轻脚步,走到陆仪身边,张嘴无声的问了句好,没等陆仪让他坐下,秦王已经写好了,一边放下笔,一边带笑问道:“李五来了,六哥儿报好名了?” “都好了,就等考试了。”李文山忙长揖见礼,笑答道。 “昨天听唐尚书说,今年这三场童试,打算在三月中之前考完,六哥儿要辛苦这一个月了。“秦王放下笔,站起来,也走到窗前,和李文山,陆仪两人一起站着,欣赏着窗外盛开的海棠。 李文山一个怔神,“要打仗了?” 秦王没答话,陆仪看着李文山,微微点了下头。 李文山眉头微拧,轻轻叹了口气,突然又噢了一声,抬手拍了拍额头,冲秦王长揖到底,“差点忘了最要紧的事。多谢王爷援手。” “嗯?”秦王从窗外收回目光,打量着李文山,满眼的狐疑,他援什么手了?他怎么知道? 陆仪也惊讶的看着李文山,李文山迎着两人的目光,“我大妹妹和亲的事,那天宴饮后,太婆回来就不舒服了,没提这件事,我知道的晚,事情闹起来的时候,也没想到。是郭先生提醒我的,说几乎整个御史台都上了折子,还说除了王爷……” “这话慎言!”陆仪急忙抬手制止李文山。 秦王一根眉毛挑起,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李文山,片刻,和陆仪笑道:“你看,他又聪明起来了,你把郭胜说的话,仔细都说说,整个御史台都上了折子,关我什么事了?” “郭先生说,打头的那几份折子,和苏尚书都关系匪浅,后头跟上的十几份,有几个深受江家大恩,还有几个,郭先生说,是陆将军能递个话什么的人。”李文山看着秦王,又扫了眼陆仪。 秦王和陆仪对视了一眼,示意李文山接着说。 “和亲这事刚议出来的时候,我就担心过,好象听起来,京城勋贵之家,合适的小娘子,大约也就大妹妹一个。 郭先生说,大约是王爷先得了信儿了,说只有王爷,肯出这个面,也只有王爷,能让苏家和江家,伸一伸援手。” 李文山再次冲秦王长揖到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