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刘沉香有些受不住这份沉默,小声吼了一句。 但显然,秦官宝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寂静,肆意流淌。 而作为非洲人本非,谭某人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目标,他上了二层,见到了一个更为巨大的阵法。 不过这个阵法非常繁复,他一下子也判断不出这到底干什么用的。 而在这阵法之上,有一只妖。 这妖显然身受重伤,陷入了深度昏迷,显然是靠着这个阵法续命的。 道士和妖? 神奇的搭配,不是说这道士非常擅长捉妖吗? 算了,这是人家的私事,先去找秦官宝吧,这倒霉小伙儿进自己家被自家老爹喊人抓了,估摸着又在哭命苦了。 正待他下到一二层船舱之间时,底下忽然传来了惊叫声,是沉香的声音。 谭昭脚下飞快,通过楼梯,很快就下到最底下,有些水汽的沉默,同样还有一股子阴暗的味道。 周围没有光亮,也没有船窗,不过这并不影响谭昭的视线。 待走出十米的距离,他就看到了一扇打开的门,而门内,是一脸震惊的刘沉香和一脸沉默的虚弱鬼少年。 在两人对面,是一位身穿红格子道袍、走在时尚最前沿的青年道士。 这道士实在年轻得紧,看着也就二十四五的模样,样貌虽然普通,气质却非常特别,反正一眼看过去,夹杂的气息非常斑驳。 “陆大哥,快走!” 红格子道士此时也转了过来,见到他微微一愣,继而唇边露出了一个非常肆意的笑容:“走?走去何处?” “大半夜的,自然是回家了,我家两位小朋友迷了路,我来带他们回去的。”谭昭站在门边,鼻尖尽是浑浊的空气,说的话却并不带半点儿火气。 “小朋友?他们可不是什么小朋友,枉死的鬼,半人半仙,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管的闲事也未免太多了一些吧。” 谭昭伸出食指摇了摇:“非也非也,这怎么能是闲事呢,况且天下兴亡,那还匹夫有责呢,凡人怎么了?你难道就不是凡人吗?” 却未料这红格子居然并未生气,反而附和了他的说法:“确实,凡人很不错,如果天底下都是凡人就好了。” ……朋友,你好像很有故事的亚子。 不过天色不早,并不太适合听故事,谭昭摸了摸自己度假的时间表,倔强地强行下去:“既然如此,放了他们,如何?” 红格子摇头:“不如何,而且贫道也不准备放了你,坏了贫道那么多次好事,还想走?” 谭昭立刻抢白道:“你是不是想说‘想都别想’?” “……” 见人一噎,谭昭摊手:“但我这人,就是非常敢想。” 拔剑,起势,几乎是一气呵成,黑暗中,刘沉香和秦官宝看不清,红格子却是看得清的。这红格子似乎早已习惯了黑暗,谭昭出手已经非常快了,居然被他避开了。 甚至因为船舱的狭窄,长剑施展不开,反而被对方的拂尘拴住了。 谭昭这才发现,红格子手里拿着的这柄拂尘居然是用极细的银丝镀了什么东西制成的,他的剑居然都斩不断。 不过金属这种东西,其实还有另外的法子的。 “你——” 蕴含着浩然正气的天雷之力从剑身流淌过去,激荡得人瞬间弹开了去,谭昭并不恋战,裹起俩少年,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这大晚上的打架,多不好啊,他干脆再度取出隐身衣船上,没一会儿就跳下了船,刚好还是青雀湖边,回缘居刚刚好。 半点不内疚于,半夜给人做了个锡纸烫,还未微微小爆炸那种。 回了缘居封锁气息,阵法开启之后,谭昭将裹着的两个少年搁地上,一个神情颓丧中带着内疚,一个愤怒中带着不甘,一人一鬼之间的气氛非常奇怪。 谭昭打了个哈欠:“聚阴阵在哪你知道,我就先去睡了,你俩的事儿自己看着办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