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到底要干什么!” 逼得如此冷淡的老实公务员爆了粗口,谭昭揉了揉眉心,外头有人敲门,说是顺天府的人来了。 白浚提着绣春刀,带着一身冷气走了。 谭昭坐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转身迅速离开了锦衣卫所,一番易容,猫进了顺天府的大牢里。 谢诏虽然不是驸马了,但也有功名在身,住的还是单间牢房。 “谢兄。” 谢诏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没敢认:“……高兄?”见人点头,他顿时惊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谭昭是个实在人,于是便道:“谢兄,你介意我用真面目去见一次公主吗?” 谢诏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不过他自己说完,就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了,也因此他的声音难掩低落,“高兄,我与公主已经和离了。” “抱歉。”谭昭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开口说了这两个字。 谢诏却摇了摇头:“这与高兄没关系的,我与公主之间……这样也好。”说罢还笑了笑,当然比哭还要难看就是了。 “高兄你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你要见公主,绝不是为了私心。”谢诏其实非常羡慕高中元,但他就是他,做不成高中元这样的洒脱人,“你去吧。” 谭昭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小锦囊递过去:“这个给你,保平安的。” 谢诏是见识过高中元神异本事的人,也不推拒,接下了对方的好意:“谢谢。” 谭昭风风火火地来,去得也非常快,朱厚熜默认了他随意进出皇宫,很快就摸到了乾清宫,他刚要提出去见一面永淳公主,小气的皇帝陛下给了他一份密报。 “这是什么?” “你看了就明白了。” 京城有倭国幻术的踪迹,朱厚熜自然派人南下去查消息了。这份消息,就是南下锦衣卫加急送过来的。 在正德年间,南方的海外贸易还是非常繁荣的,倭国许多人都在沿海做贸易,两方获利,赚得盆满钵满。但朱厚熜对倭国没什么好印象,他这人也狂得很,半点不怕触动当地士族富户的切身利益,说关停港口就关停,没一点儿先兆的。 港口一关,海外贸易就此断绝。 当地人暂且不提,倭国人就急得跳脚了,甚至爆发了冲突,但很快就被明军给镇压了。明的不能搞,倭国人就联合了一批要钱不要命的人在沿海的岛屿上进行贸易。 高风险高投入,只是规模很小,比以前的二十分之一都没有,其实明政府也知道,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家老大张鹤龄削爵后,做了陪都南京的锦衣卫同知。陪都南京的职位,在北方各位大佬看来就跟养老单位没区别,但在南方,却也拥有单独的权利。 顺着张家人这条线查下去,锦衣卫果然查到了有人曾与倭人做了交易,交易内容不得而知,但京城确实有倭国人藏匿。 当然,这交易内容并不难猜,应该是与海上贸易有关。 谭昭望向密报的最后面,上面写了宁王旧部四个字,后面跟着一行小字,大致说的是两者之间有联系,但还没有查出来。 “如何?” 谭昭看来,没什么太多感想:“陛下不是一早就猜到了。” “没甚意思。”虽然总有刁民想害朕,但朱厚熜一点儿也不慌,饶有兴致地说道,“说吧,你找朕做什么?” 谭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以。” 朱厚熜没问缘由,谭昭自然不会多说,很快有人来带他去见永淳公主。 永淳公主被安置在后宫。 要想完美藏匿一个女人,那么就将她藏匿在女人堆里,后宫什么都不多,就是女人多。而且因为朱厚熜最近的“铁血”管理,后宫一片风平浪静。 冷宫里多了个“宫妃”,自然不会有人多疑问。 谭昭七拐八拐,来到了这座偏得不能再偏的冷宫。 不管是永淳公主信不信,她已经从皇兄口中得知了有人要害她的事情,也是因此,她被软禁在了这座冷寂的后宫之中。 永淳公主脾气也发了,瓷器也砸了,却仍然出不去这座冷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