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为什么他一点儿都不意外,朱厚熜忍不住一笑,随后敛容道,“你做梦!” 谭昭立刻顺遂地借坡下驴:“陛下说的是,梦里什么都有。” ……所以有时候聪明人太没脸没皮也不好,连威胁都大打折扣。 “你放心,即便你死了,会试名单上也有你的名字。” 这可真是太可惜了,谭昭假模假样地哭了两声,在皇帝拉着他又要论道之前,脚底抹油飞快地溜走了。 想想他也挺可怜的,诈死后居无定所,天天不是住在皇宫的冷宫里,就是在锦衣卫将就,连张软和床都没有,想想都替自己委屈。 系统:所以呢? 谭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到这里他脚步一移,直往宫外掠去。 黑夜深深,谭昭跑去城外的温泉山庄“凑活”了一宿,却不知皇宫里后半夜灯火通明,朱厚熜甚至派锦衣卫找了他半夜。 直到他日上三竿出现在锦衣卫所,才被白浚“快马加鞭”送到了皇宫中。 “这是发生什么了?” 白浚闻言摇了摇头:“你到了皇宫,就知道了。” 很快就入了宫,走的自然是非官方通道,朱厚熜一见到谭昭,也顾不上那许多虚礼,直接道:“高中元,快随朕来!” 谭昭有些不明就里,不过还是很快跟了上去。 “这是?” 这虽然不是后宫第一次有孕,但如果生下来就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即便镇定如朱厚熜,此时眉上也染上了担忧与害怕,当然帝皇善于控制情绪,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可是能治?” 说真的,悬丝诊脉真不是一般考验人的技术,反正谭昭自己达不到,要不是有灵力“作弊”,或许他连病灶都发现不了。 而正是因为他发现了病灶,谭昭也满脸的疑问?!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他甚至想摸摸朱厚熜头上的帽子,看看底下是不是透着青翠欲滴的绿意? 咦,不会!这孩子,也不对劲啊?! 谭昭是见过丽嫔的,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他记忆本就甚好,修道之后更是过目不忘,那日的丽嫔瞧着还福寿绵长,怎么现在……一副福薄早死的样子啊。 即便他不会算命,但这周身气场是不会说谎的。 “陛下可否屏退左右?” 朱厚熜立刻挥了挥手,宫人们立刻鱼贯而出,连一直看护的太医都比撵了出去,如此,他才道:“你说吧。” 谭昭看了一眼屏风:“可否撤了屏风?” 朱厚熜点头,谭昭就绕过屏风走了进去,两个呼吸的功夫就走了出来,脸色比进去时凝重多了。 “你的表情告诉朕,似乎并不那么令人欢喜。” 谭昭抬头看了一眼朱厚熜,诚实地点了点头:“是的,陛下可要草民直言相告?” 朱厚熜却已经在盛怒边缘了:“还不快说!” 这种时候,谭某人也不敢皮一皮,他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脸,这才开口:“陛下有没有想过,为何如今后宫没有皇嗣诞生?” 这其实非常不科学,但生育一事本就有几率,君不见民间多少夫妇苦求一个孩子而无望。在这个面前,皇家和平民难得地平等。 “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谭昭随手布了一个隔音阵,可见他要说的话有多么令人惊骇了:“武宗亦无子。” 轰——地一声,朱厚熜脑海里几乎炸开了花。 但他很快就稳定下来:“你这话,可不能随便胡诌!” 说实话,谭昭其实说得有点轻了,当初孝宗与张皇后伉俪情深,生育了二子一女,长子早夭,一女因病早逝,只有武宗活了下来继承大统。 朱厚熜的父亲兴献王朱佑杬,也就是孝宗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与王妃生了两子四女,可最后呢,长子早夭,三女早逝,只有朱厚熜和永淳活了下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