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言只是薄唇轻扯,一声轻嗤表示懒得管这种私事。 姜静格正要继续调侃的时候,转头无意间看见站在楼梯口处的阮皙,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上一两秒。 阮皙低垂眼睫的视线在那些糖果停留一秒,没等姜静格再去跟段易言说什么话,就已经提着裙摆走下来。 她喉咙干干又微痛,所以什么话都不想说。走去厨房的时候,段易言正不紧不慢地热好两杯牛奶,见她大半夜的自己睡醒了,垂眼,视线落在她脸蛋上:“是饿了还是找水喝?” 阮皙抿了下唇,慢慢吞吞地将冰箱打开,从里面拿一瓶冰水出来。 结果却被段易言拿走,听见他语调低缓地说:“晚上喝凉会闹肚子,喝这个。” 他将另一杯热牛奶递给她,身形挡在厨房门口,近乎将一大半光线也给挡住了。 阮皙不想喝热的,有时候她挺佩服段易言面对怎样的场景都能绝对沉得住气,深夜和另一个女人在楼下相谈甚欢,被自己老婆撞见也表现的镇定自若。 这仿佛是一根导火线,阮皙心知段易言和姜静格在任何人眼里只是正常的交朋友,她还是无法理智的去面对,推开他的手后,喉咙干着,低声说:“不想喝。” 她声调很难听,带着极重的沙哑。 段易言眉头皱起,伸出长指去陪她的细喉咙:“嗓子怎么了?” 阮皙下垂着眼睫,慢慢控制着异样情绪,起码在有姜静格在场的情况下,她不想跟段易言发生任何矛盾,慢吞吞地说:“辣到了。” 段易言将热牛奶放下,去给她找药吃。 走出去时,隐约听见他对姜静格说自己去厨房端牛奶。 再然后两人说了什么,站在厨房里的阮皙已经听不清,她不管段易言不让自己喝冰水,打开一瓶,先小抿了两口,冰冰凉的感觉瞬间就压下了喉咙难受的异样。 不等段易言去给她找药回来,阮皙放下瓶子,与踩着尖细高跟鞋的姜静格擦肩而过,面无表情地重新上楼。 期间,她不曾给这个女人一个眼神。 三分钟后。 段易言拿着润喉咙的药盒迈步走上三楼,他推开门进去,看到阮皙坐在地板上,也没有躺回他的床上,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捣鼓着手机什么。 “吃药。”段易言走到床头柜那边,手指骨节轻敲两声。 阮皙抬起脑袋,视线先看了一下拿药盒,很平静的拿了过来拆开吃。手里还同时握着手机,屏幕的亮光微微的,衬得指尖肤色雪白。 而当段易言伸出手臂,准备把她往床里抱的时候,阮皙拒绝的,说话带了点轻鼻音:“我不睡,你睡吧。” 段易言眸色偏深,定定看了她很长时间。 阮皙主动地坦白,把手机屏幕给他看:“我订了七点早班机票回国,等下约车走,你休息吧。” 她不打招呼就把机票给订好,算了时间,就差约一辆本地的车。 连让段易言送的想法都没有。 房间静到无声,段易言冷清的脸庞神色没有太大变化,直接把她手机抽走,三两下就退了机票,语调平平静静的:“先睡觉。” 阮皙看到自己选了半天的机票就这么被退,是有点生气。 她想把手机抢回来,却被段易言一手给扔到了墙角落,重重地磕碰,不知摔坏没。 “你把我手机摔!” 阮皙这会儿说话,隐约是有一丝哭腔在里头。 她推了一把眼前这个男人,情绪起伏的缘故,眼睫是在颤的:“我又没有要你送我去机场,你摔我手机做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