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正在车里坐着玩手机,看到骆文云过来了,连忙把手机收起,问:骆哥下班啦? 骆文云点头,坐上车后没有说话,熟练地点开手机,拨通那个已经烂记于心的号码。 和之前不一样,这次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关机或不在服务区。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最后仍然是那道熟悉的女声,说您拨打的用户正忙。 骆哥要去哪里? 司机转头,瞳孔微张。 还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的男人扯松领带,仰着头靠在后座上,笑容肆意。 他像是遇到了什么百年难遇的乐事,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收敛,他伸出手遮住眼睛,笑声低哑。 笑着笑着,司机看到他的眼部周围湿了一片。 骆文云哭了。 司机莫名觉得震悚,看向赶过来的助理,用眼神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助理耸肩,趁着其他人还没看到,快速上了车拉上车门。 整个车上就只剩下骆文云的嘶哑哭声。 新闻发布会一共将近两个小时,莫许之打了半个小时的瞌睡,摸了一小时鱼,最后半个小时一直盯着墙上的钟等下班。 还有最后一分钟的时候,莫许之卡着点站起来再次弯腰,挥了下手:发布会到此结束,辛苦大家了,下班愉快。 上班的时候他磨磨蹭蹭,下班的时候他动作比谁都快。 记者也被他利索的的动作逗笑了。 下班愉快! 你们也辛苦了! 回去好好休息! 谢谢你们!三年多辛苦你们了!爱你!! 最后那声爱你声音不大,却格外突出。 正在摘工作证的莫许之一愣,之后把工作证挂王执风脖子上,十分不熟练地用手指比了个心,笑了下:爱你们。 台下的记者都笑了。 旁边的研究员侧过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之后直接笑开,说:莫大负责人,你这比的不是个鸭蛋吗? 莫许之纠正:这不是鸭蛋。 那个研究员哼了声,露出一代宗师特有的骄傲表情,说:应该是这样比的。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熟练地比了个心。 莫许之再低头看了眼自己比的心。 再看了眼研究员比的。 研究员满脸自豪:这个事情还是要看天赋的。我女儿教我,诶,我一下子就学会了。 事实上他小女儿一时兴起教他比心,结果他死活学不会,小朋友不乐意教他了,是他自己死皮赖脸跟着硬要学的。 有时候当爸爸的就必须挣这一口气。 现在不就用上了。 莫许之再瞅了一眼自己的手。 这样,王执风低头,双手碰上莫许之的手,之后轻轻握着他的手指,说,这里弯一下,然后这里变一下。 好了,王执风放下手笑了下,这样就比他比得好看多了。 莫许之看了眼王执风改动后的心,又看了眼研究员。 他嘴角勾了下。 其他人再也忍不住,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他们笑得只能趴在桌上一抖一抖的。 那研究员表情僵硬了瞬间,之后把手揣进白大褂里,说:幼稚。 莫许之继续笑。 看到站身边的人笑了,王执风眼睛也跟着弯了瞬,他收起挂在脖子上的两张工作证,一起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他抬手看了眼表,低头说:离吃午饭还有些时间,来得及自己做午饭,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来做。 吃什么莫许之揉了把头发,有些犯难,就说,都可以,我不挑。 那就宫保鸡丁和炒青菜,再加一个蛋花汤,可以吗? 莫许之点头:可以。 家里没有鸡肉,等会儿得去一趟超市,你是一起去还是先回家? 莫许之把手揣兜里,说:一起去。 王执风的眼里笑意加深。 坐在一边的年轻的研究员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劲,最后终于问了出来:不是,你们两个住一起啊? 莫许之看向王执风。 王执风没说话,对着年轻研究员淡淡笑了下。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像是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研究员叹了口气,踮起脚来拍了拍王执风肩膀。 两人都住一起了,看王执风这样子,追到人也说不一定,大概就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其他人就有些惨了。 他昨天还听到自己部的研究员在认真计划该怎么追莫许之,其他人还在鼓励他,昧着良心说他一定追得到。 结果今天就得知莫许之已经王执风住一起了。 那些人大概是没机会了。 王执风和莫许之一起走了。 果不其然,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