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苗疆不是善用蛊吗?可有那种探路的蛊虫?” “苗疆大多都是平常百姓,真的玩蛊的只有大巫师,可是十年前那场战役,他和小叔叔他们一起……” 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战役,皆陷入了沉默。 夏侯般率先打破沉默,也是第一次他主动为大家出谋划策:“干想也不是办法,我们不如先去洞口看看情况。” “你什么时候转性了,还给我们出起了主意。”筱罗一直和夏侯般就是欢喜冤家,这时还不忘打趣他。 夏侯般目光微不可查闪烁了一下,不自在道:“我看你们这样商讨也商讨不出一个结论,还耽误楚祯养伤,不如大家一起去看看,再做打算。” 楚祯接过话道:“他说的在理,我们去看看。” 伤的真的是太重,加上气血极度亏空,楚祯手执拐杖走在最后,也忍不住气喘连连。 前方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们,脚步慢不下来,也想不到去等等体弱的楚祯。 距离越拉越远时,夏侯虞突然出现在楚祯面前,不由分说背对着楚祯蹲下。 楚祯看看前面说说笑笑的筱罗和夏侯般,又看看夏侯虞的背,说:“不用了,我可以。” 他从夏侯虞旁边迈出一步,没想到下一刻就被夏侯虞强行背在了背上。 夏侯虞道:“不会被他们看到,快到了我放你下来。” “净舟,我……” 楚祯没说出后面的话,他不需要解释。夏侯虞懂他不想被伙伴们照顾,更不想连走路都只能被人背着。 夏侯虞不仅知道楚祯的所思所想,还给楚祯想到了解决方案。 楚祯在夏侯虞背上不自觉微笑,安心地趴在夏侯虞同是少年人,却异常坚实的背上。 这段路不短,以至于楚祯有些昏昏欲睡,但他未忘自己有话想对夏侯虞单独说,此时正是好时机。 “净舟。” “嗯。” “你在漠北的日子,快活吗?” 夏侯虞背脊轻微一抖,他以为不会被人发现,楚祯却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夏侯虞的局促。 楚祯继续问:“你在长安城的日子,快活吗?” 快活吗——如果指的是楚祯的话—— “快活。”夏侯虞答。 楚祯笑了:“我也快活,自从认识了净舟,我发觉这几月竟是除了在漠北时,最快活的一段时日。” “嗯。”夏侯虞沉沉应了一声。 “你在漠北没那么快活,或许还背负着我不知道,你亦不想说的负累。过去的我不了解,如今我却可以干涉,我不愿成为你的负累,朋友相处不该有其他任何杂质,净舟以为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