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一向不好,也是出了名的阴狠,不高兴了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什么都不听,反正我就是不高兴。 所以朝少有敢招惹姜子瀚的人,就算得罪御史,甚至是得罪苏凌然,也不敢得罪姜子瀚。 毕竟得罪了旁的人,好歹还讲讲道理,跟你来来往往一番,而苏凌然只要不招惹到他的点子上,也懒的计较那么多有的没的。 但姜子瀚不行,他生性阴狠,心胸狭隘,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若是得罪了姜子瀚,你讲道理摆事实,没有用,人家根本就什么都不听,明明白白的把话撂那,就算你什么没做,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随便你怎么着吧,反正我要教训你。 姜子瀚也不屑什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鬼说法。 要说苏凌然是懒懒散散的雄狮,姜子瀚就是在草原上横行霸道的鬣犬。 他是不计后果的动用手上一切势力来教训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最出名的就是姜子瀚一次在一个大臣家里参加新人喜宴的时候,那大臣家里的小孙子十一二岁的年纪,胖的眼睛都眯在一起,许是被祖父祖母宠过了,朝着宴会上的女客吐口水,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那桌客人都是地位不怎么高的小吏家眷,有个妇人说了几句。 那胖子张口就骂。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才也敢回嘴,我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娘都不敢管我你敢管我。” 那老祖母就在一旁,却只当没看见。 那些女客虽然都是没什么来历的小吏家眷,但家里也都是好教养出来的,没见过这样的人家,不知道怎么办,一个个也都闭嘴不言。 姜子瀚虽然看着烦,但本来不想插手,他本来在里面,这是府里有事要出去,坏就坏那小胖子扔了个酒杯,砸在了姜子瀚身上。 姜子瀚当场就笑了,身边的仆人看姜子瀚脸色知道不好,立刻过去叫小胖子认错,厉声道。 “小子你砸谁呢,长眼睛了吗?还不赶紧谢罪。” 也不知是那仆人故意还是怎么,半句不提姜子瀚的身份,姜子瀚懒也细想,这些下人里头水深的很,他不管那些弯弯绕绕,只要事儿办好了,别犯到他头上,他就可以视而不见。 小胖子可能没见过敢跟他这样说话的,愣了一下,最后哼了一声,脸涨的通红,胸膛一起一伏,又开始骂。 唾沫横飞。 “我想砸谁就砸谁,砸死了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爷爷可是大官,再说话,叫他把你们都下了狱。” 那老祖母是跟女客们一起坐,这时候也看过来,见自己孙子气的脸通红,赶紧安抚。 “我的心肝乖乖,别气别气。” 又让人上了果子茶,才对那仆人破口骂道。 “怎么回事,会不会说话?我孙子还小,小孩子玩闹用的着那么计较吗?什么主人家这么没教养能教出你这种奴才,要是在我府里头,我早把你打发了。” 老太使劲用拐棍敲了敲地面,又道。 “没教养的东西,这大喜的日子,闹什么闹,你们这是什么居心?” 姜子瀚用扇子顶着下巴,笑眯眯的道。 “您说的没错,我家里头是没什么教养,我这个人也最看不得旁人高兴。” 他展开了扇子,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话头一转,脸上笑容收的干干净净,一脸阴沉。 “依我看这大喜的日子,见点血才好。” 不顾老太破口大骂,扬长而去。 之后那大臣听说了,也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命人备了礼品,准备忙完儿子的喜宴就去登门道歉。 只是喜宴还未过半,一队御林军就把整个府里给围了,罪名是叛国,说他们有谋逆之心,阖府上下一个没逃,全都下了大牢,你要说证据,证据就是那老太说皇帝家没教养,这不就是现成的证据吗? 再要的话也拿的出来,等刑部走了一遭,画了押的供词一叠叠的,有两指厚。 听说姜子瀚还特意去大牢里走了一遭,只和和气气的问了一句。 “这般可好?” 此事出了,全朝哗然,跟那老臣相交好的就开始上折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