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棠还没来得及回头,右边胳膊突然一痛,她扭头一看,果然右边胳膊上刺着一根麻醉针。 她立刻闪到一边,拔掉麻醉针。 同时,一旁的陆至俞护犊子似的挡在他面前,怒说:“大哥,你疯了,苏谨棠刚才救了我!” 苏谨棠被挡住,便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身体其他部位还能动,只是右手有点麻。她顿时庆幸这麻醉剂和自己手中的药效不一样。 接着,她抬头望去,正好望见陆霆晔一脸冷意,可很快,却见他也惊讶一瞬,“怎么是你?” 苏谨棠摸不清陆霆晔现在是什么意思,但她记着自己此刻扮演的谨棠,便冷漠回了一句: “陆总又以为是谁?你伤了人,一句抱歉都没有吗?” 陆霆晔收起了武器,点头道:“抱歉,是我看错人了。” 他刚才出手,是误以为她是海棠扮做的油彩女。 可苏谨棠却冷哼一声,冷道:“我看陆总恨不得要我的命吧,一次没死成还想来第二次是吧?” 一个“死”字刺激到一旁惊讶的陆至俞,他张开手把苏谨棠挡得严严实实,慌说: “大哥,四年前那天一定有误会,苏谨棠不可能对爷爷下手,你不去查查谁才是真凶,却一次次逼一个无辜的人,你对得起陆家家训的“清正”二字吗?” “闭嘴,陆至俞,你除了闯祸还知道什么?” 陆霆晔的脸色比这夜色还暗,空气也仿佛冷了十度。 苏谨棠微垂着眼眸,闪过嘲讽。 一个毒杀亲子的人,恐怕早就和“清正”隔了十万八千里了。 不过…… 苏谨棠抬头凝着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陆至俞,那早已冷硬的心突然柔软一瞬,陆至俞能有这句话,也不枉费她待他的亲情。 但就是因为如此,她更不应该和他扯上关系。 苏谨棠深呼吸几次,调整好情绪,伸手拉开陆至俞,冷脸说:“再跟你解释一遍,我是海岛宗族小姐——谨棠,不是你口中的苏谨棠。” 说完,她不再关注陆至俞的神情,而是走向陆霆晔,质问:“陆总深更半夜不睡觉,又私自上海岛做什么?” 陆霆晔却反问:“你什么时候离开了酒店?又为什么来这里?” 苏谨棠顿时更觉得嘲讽,私自闯了海岛人的地盘,陆霆晔没有半点羞愧,反倒还好意思反问她? 哪来的脸要她回答他的问题? 她怒目瞪他:“我什么时候离开的酒店,陆总难道不最清楚?陈冲把我骗出来,企图打晕绑走我!我现在没事,你是不是很失望?” 话落,连陆至俞也一脸诧异望着陆霆晔,“大哥,陈冲不就是跟在你身边的助理吗?” 可陆霆晔神情没有半点被拆穿的羞愧,反而皱眉道:“我并没有下这样的命令。陈冲也早在四天前被我卸任。” 苏谨棠顿时对陆霆晔厚脸皮的认知又抵达一个新高度,四天前可不就是陈冲绑架他那一天吗? 陆霆晔要是真一无所知,他怎么会把日期记得怎么清楚? “陆总甩锅的本事真是一流。”苏谨棠冷嘲。 又一次被刺,陆霆晔深深感觉这宗族小姐是个不近人情的个性,可他私自登岛确实理亏在先。 至于她说的其他的事,他会去查,若真像她说的那样,他自然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陆霆晔正想开口,可这时—— “嗷呜!” 三人心中一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