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一人一件巴图鲁背心,一对新制的锞子。” 他显得很是高兴,路过礼亲王身边时,特特停下来说:“议政王,朕回京之后,要广推布库,重赏勇士。现在旗下兵卒远不如绿营兵卒,大概是忘了本的缘故,这些能耐,必须得拾起来!” 礼亲王忙站起身说:“皇上圣明。” 等皇帝转身披衣,礼亲王那一脸的不屑连在附近的官员们都看见了。 大宴散去,皇帝回到“烟波致爽”,皇后带着三个嫔妃来问候,无比关心地问:“万岁爷今儿打布库,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您可还好吧?别在外面吹了风,又闹头疼?” 昝宁笑道:“还是需得多健健身子骨才行。” 皇后一脸贤惠的笑:“万岁爷得先努力加餐饭才是。” 扭头说:“大家准备的路菜,先让万岁爷尝尝。明儿就要回京了,一路上小行宫里毕竟简陋,吃的不那么趁意。这是大家伙儿的心意,还望万岁爷哂纳。” 昝宁点点头:“那好,你们费心了。”又看了一眼颖贵人:“颖贵人身子好些了没?” 颖贵人吃了两回亏,早给他无情的“宠爱”弄怕了,急忙低头道:“奴才身子还有些发虚。” 昝宁看着她,说:“好吧,本来……”说了半句自己顿住,留给其他人无限的遐想空间,又说:“叫御医再诊个平安脉吧,马上回銮,路上辛苦,别把病症弄严重了。” 想想皇帝到热河行宫这些天,除了“招幸”颖贵人,余外都宿在松鹤斋,皇后不免带着冷诮一笑:“那万岁爷今儿辛苦,也早点休息吧。” 昝宁点点头:“好,今儿大家都忙,‘烟波致爽’要带走的东西归置检点,就辛苦皇后监督着了。明儿中午启程,按路程算,明儿晚上到行宫后还能睡几个时辰。”果然拔脚就离开了烟波致爽。 他到松鹤斋,传了李贵,踌躇了一下,又唤李夕月。 李夕月刚刚才瘫倒在条炕上揉腿,白荼笑她:“你这立规矩的‘规矩’,实在修炼得不够,才不过是站了三个半时辰没动弹,瞧你就这副怂样!” 李夕月刚想撒个娇,小太监就在门口说:“李姑娘,万岁爷召见你过去。” 李夕月顿时苦了脸。白荼拿缝衣尺吓唬她:“别躲懒了,你累了一天,万岁爷不也累了一天?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没得比!奉茶去。”然后自己躺到了炕上揉腿。 李夕月心里嘀咕:虽然同样是三个半时辰,但他坐着我站着,是他和我没法比啊! 到了暖阁门口,她报了名进门请安,等着皇帝要什么茶、什么点心——茶房里已经备了消食解腻的普洱和金桔茶,也有清爽适口的三清茶和云雾茶,就等他一声吩咐。 但是昝宁并没有要茶,他这头正贴近这李贵在吩咐什么,见李夕月到了,点点手也把叫到近前,前面的话也继续在说:“……也是施恩,更是要看看他平素来往的人。说实话,就怕他真的一清如水,不朋不党——不过他那个人品,朕是不信的。” 然后转脸对李夕月说:“皇后她们送的路菜,朕打算赐给礼亲王去。李贵走外,由着他开花厅、点香案地受赐;你呢,走他的内宅,把东西送进去。不光靠腿,还得靠眼睛和嘴。” 李夕月眨巴着眼睛愣神:“万岁爷,赐菜还行……但是您的意思,奴才还要做什么?” 皇帝坐直了身子,笑着说:“你别紧张,这是挑你发财呢。不过,李贵虽然是个‘公公’,讲究些的内宅他还是进不去,所以简派御前的侍女也是对礼亲王的恩遇。反正又不要你偷,又不要你抢,送进东西去,再放出你的手段和他的几个妾多聊聊天,摸摸家底总不难吧?侃完大山,人家少不得再送点衣料首饰给你、拍你的马屁,不是挑你发财?” 李夕月不知该不该高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