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惜,想说什么究竟没说出来,最后说:“没事儿也好的。” 李夕月想:谢谢!都给我拉皮条呢! 她把银壶递给白荼:“姑姑,我这牙没擦口没漱的,不能赶着去伺候——臭着万岁爷可就惨了。辛苦您了!” 白荼当仁不让。 但是少顷回来,对梳头发的李夕月说:“快点把辫子扎好,叫你呢。” 李夕月欲哭无泪啊!他像真的离不开她似的,其实呢?他就是把她当个好欺负的奴才! 她也没好好洗脸,更是没用脂粉,穿着昨晚揉得皱巴巴的袍子就这么去了。 皇帝正负手看朝阳照在草地上的样子,嘴角噙着笑,看起来亲切又俊朗。 李夕月顶着黑眼圈,穿着皱巴巴的袍子,看着跟受了一夜欺负似的。 “真美!”皇帝说。 瞧了李夕月一眼,又补充:“不是说你,是说这朝阳。”鼻子里还哼了一声。 李夕月被他的毒舌说惯了,所以只装哑巴,靠在白荼身边,一言不发。 “李夕月,”他便指名道姓,指指地上问,“这蟋蟀怎么长得有点奇怪?” 李夕月好奇地凑头一看,差点嘲笑他没见识:“万岁爷,这不是蟋蟀,这是蝼蛄。蝼蛄刨地打洞,偷吃庄稼的根,不会唱歌,不会打斗。” 皇帝虽然昨晚睡得不是特别好,但兴致勃勃,心情倒比昨天好,四下看看早晨的天光云影,到处的花花草草,回头又对李夕月说:“这里草花不少,有些也挺好看的,御幄里的花瓶还空着呢,你有空给摆上。” 他精神奕奕,趁着晨起,在网城中的箭亭射了一圈箭,又飞身上马骑了一圈,包着布条的手好像浑然不觉疼痛了。 没睡好的李夕月看他马上的影子,就跟在家里看杂耍会开心一样,这会儿演杂耍的是皇帝本人——稀罕!怀着这样的想象,心情好像也变好了。 今日仍是哨鹿围猎,皇帝傍晚才会回来。 白荼在闲暇的时候偷偷问:“怎么会没成呢?” 李夕月看着茶炉子:“万岁爷怎么看得上我?” 白荼摇摇头:“不可能,我看这个可准了!” 李夕月好笑起来,故意问:“哦?那姑姑能不能告诉我,你看出来万岁爷在后宫最喜欢哪位主子?” 白荼说:“这个啊……”悄悄附耳对李夕月说:“实话说,一位都没有!他讨厌的倒有好几位呢。”又切切嘱咐:“这话你可不能乱传,板子可不好挨的。” 李夕月抓着她的漏洞:“咦,万岁爷一个后宫都不喜欢,你又怎么知道他喜欢起来是什么样儿的?” 打算白荼一发愣,她就义正辞严告诉说:你看走眼了,皇帝不喜欢我李夕月,他没喜欢过谁。你们别瞎操心了,让我安安分分服完差役出宫嫁人! 但白荼脸色有些奇怪,说话也欲言又止的。 倒让李夕月好奇心上来了。 白荼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一样再一次附在李夕月耳边:“曾经有过一个,永和宫圣母皇太后的贴身侍女,大万岁爷三岁,特会照顾人,算是和万岁爷青梅竹马的,万岁爷刚刚登基的时候,每每坐殿上上朝或经筵讲习时被母后皇太后责备了,回来就得找她诉苦……” 李夕月总告诉自己她是要出宫嫁人的,没想到听到白荼这个八卦,突然心里很不好受,胃里直泛酸水,很快好像整个腔子里都是酸溜溜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