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几乎是控制不住地触在她身上,慢慢滑动。起如山,伏似谷,像他的江山一样让他只想全权控制,不容他人染指。 他十六岁大婚,婚后亲政。 生了两个女儿,翻过无数次牌子。 即便是因冷落后宫为太后诟病,他也不是雏儿。 而且,丝毫没有负罪感。 过后给个名分就好。 无数宫人前赴后继,希冀着他的母亲、先头圣母皇太后的幸运能在自己身上重演。 所以他这是恩典。 小猫儿翻了个身,咂咂嘴,睡得很香,嘟嘟的脸蛋,看起来全不设防。 但他就是趁人之危了,他的手又顿住了。想想自己都熬了这么久了,不能功亏一篑,让她瞧不起他。 左右为难,也不知多久,外头传来李贵的声音:“万岁爷,卯初了,您昨儿吩咐这个点叫您起来。” 昝宁愣了愣。 身在紫禁城外,没有早朝,若让李贵再等半个时辰,估计也没什么。 但他好像又没那兴致了,推推李夕月说:“喂,哪有值夜就这么睡了的?” 李夕月从他的明黄枕上惺忪睁开眼睛,还揉了揉,接着裹了裹被子:“啊?白荼姑姑,都早晨了?” 皇帝啼笑皆非,拧她的脸一把说:“醒醒!卯初了,起来伺候。不然就得竹板子伺候你了。” 李夕月好像猛地从美梦里真正清醒过来一样,鲤鱼打挺就竖起来了,张着嘴,看看皇帝,再看看自己的衣衫,再看看身下的床铺,然后又是这样一个轮回地看,整个人跟傻子似的。 皇帝觉得好笑,扯扯衣领说:“放心,懒得碰你。” 扯着嗓子对外头道:“伺候更衣吧。” 听见外头人要过来,李夕月一骨碌爬起身,摸摸头发是毛糙的,衣服倒还整齐,她有点惊惶,想哭又哭不出来。 李贵带着司寝的宫女已经进来了,瞥了一眼李夕月,笑着悄声问:“万岁爷,记档不?” 昝宁漫不经心说:“宫女值夜记什么档?” 这意思很明白,没睡。 李贵为李夕月感到惋惜——他老李家要是出个嫔妃,他也觉得荣耀啊。 而李夕月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偷看她阿玛的话本小说看得不少,那些不宜读的地方她也没有没读过的。衣衫完整,没有不适,估摸着没出啥事。而且皇帝若有临幸必须记档,免得生出孩子来扯皮,他不让记档,说明他还挺清醒。 李夕月感激地看了皇帝一眼,狗腿地上前帮忙递个鞋袜什么的。 昨儿她的伸手协助,司寝的宫女对她印象甚好,感激甚多,非但没给脸色看,反而在皇帝不注意的时候冲她暖暖一笑。 皇帝穿好衣服,在众人伺候下洗漱过,伸展一下说:“看了十九年紫禁城的日出,第一次看看宫外的日出是什么样子的。” 适意地朝外走去,到门口,回身对李夕月说:“捧朕的银茶壶来。” 李夕月辫子毛糙,牙也没擦,脸也没洗,邋里邋遢地赶紧去取热水泡茶。 白荼早早也起身了,看见李夕月在那儿忙,已经估计到没“伺候”成,不然,现在就该记档登名,当小主儿照应了,不至于蓬头垢面地打发了干活儿。 她到李夕月身边帮忙,悄悄问:“没事儿?” “没事儿。”李夕月说。 白荼说不上是庆幸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