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红唇被狠狠封住。 汗味与熟悉的男人气息扑天盖地而来,钱娇娘头晕目眩,竟就在门后被邢慕铮抵着弄了一场。钱娇娘上身齐整,裙子都未褪。她的发髻凌乱,雪白小脸通红。邢慕铮方才太过孟浪,她忍不住叫喊,又怕有丫头守在外头,嘴唇都快咬出血来,后来咬在邢慕铮的肩膀上,却叫这厮愈发使劲。 邢慕铮微喘息注视娇娘汗湿的容颜,他舔了舔她的额角的汗,将她抱起来走向大床。 所谓小别胜新婚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从正午当头至华灯初上,邢慕铮就没让钱娇娘离开过屋子。邢平淳听说邢慕铮回来了高兴地在外嚷嚷,都被红绢等人哄走了。钱娇娘被折腾得够呛,她听见邢平淳的声音,却没法子给他回应。因着这禽兽样的男人还在胡作非为,她微微低吟,就又被他密密封住了唇。 第二日清晨,钱娇娘幽幽转醒。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却连手臂也抬不起来。邢慕铮见她醒了,低头轻吻她的脸。 “别来了……侯爷饶命……”邢慕铮常有清晨弄她的,只是钱娇娘这会儿真怕了,觉着自己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邢慕铮这样的折腾。 邢慕铮沉沉笑了两声。 “知道了。”不知是否才起床的缘故,邢慕铮的声音很是沙哑和……宠溺。 邢慕铮抱着她,低头抚过她额上的碎发,他凝视她半晌,“娇娘……”你想我么? 邢慕铮想问她,但还是没能厚脸皮问出口。他也怕她说不想他。 他却想她想得紧。当年当兵一去多年,他都未曾这样想过一人。如今只离开不到一月,他就想着她,想尽早回来见她。着实是英雄气短了。 邢慕铮滚烫的唇浅浅地贴在她的额上,滑过她小巧的鼻,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轻轻吮吸,而后加重。 “老爷,夫人!”向来稳重的红绢急切在外叫喊。 邢慕铮不悦皱眉,钱娇娘却怕他又乱来,忙偏头回应,“什么事?” “夫人,钱少爷出事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钱宝贵的确是出事了,他摊上大事了。 他昨夜彻夜未归,今早被人发现睡在飘香阁中,地下倒着一个浑身**满身鞭痕,下身撕裂的小姑娘,已经死透了。 飘香阁是玉州青楼,但死的小姑娘小瑶不是妓女,而是妓女青翠的私生女,从小就养在飘香阁中,干些杂活。今年才十三岁。青翠惟一的寄托就是这个小丫头,她昨夜陪了客,天还未亮回自己屋里,却没看见女儿。她那时就有些慌了。青翠不声不响地在飘香阁找了一圈,没能找着人。她就央着老鸨替她找。小瑶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儿,老鸨也喜欢她,也怕哪个喝醉了酒的恩客将她掳了去。因此让人装作送茶水一间间的屋子找,找了半天,只有一间屋子敲了半天也没人应。青翠心急戳破窗花洞,一眼就看见赤条条躺在地下的女娃儿。她叫人硬闯了进去,抱起女儿时女儿却早没了气息。青翠当场失了心智嚎啕大哭,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钱宝贵被她哭醒了,一看这状况懵了。 青翠哭喊着叫人报官,老鸨也不敢隐瞒命案,李捕头很快带着人过来查案。其实案件一目了然,沾血的鞭子就在床上,钱宝贵的身上有血迹,掌心红肿还破了点皮,显然是细皮嫩肉的书生用力甩过鞭子造成的。屋子里又只有两人,门窗都是紧闭的,酒臭弥漫,问话时钱宝贵眼中既恐惧又心虚,李捕头虽不是神捕,但凭多年的断案经验,也知凶手就是眼前此人。 钱宝贵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昨夜与孙白等人喝多了,他隐约记得要回去时尿急,便让他们先走,自己去后院撒了泡尿,撞上一个不长眼的小姑娘。她骂他乱撒尿。钱宝贵顿时就怒了,想他可是小舅爷,竟有人敢骂他。因此他就强掳了她回了屋子要她伺候,她不干,他就拿鞭子抽她……钱宝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只知道自己越抽越起劲,越听那凄惨的叫喊越兴奋。后来就…… 钱宝贵看一眼死不瞑目的姑娘,吓得心肝儿乱颤。但他还知道厉害,李捕头问他什么,他也不讲,只说自己是定西侯府的小舅爷,一个劲让他们去侯爷叫他三姐来。旁的官宦也便罢了,定西侯府是玉州领主府,李捕头犹豫片刻不敢乱来,先叫了人把尸体和人一齐带回衙门,一面让人通知了谢章,谢章在睡梦中被叫醒,一听这事儿变了脸色,当下让李捕头亲自去侯府一趟。 钱娇娘与钱大富赶到衙门见到钱宝贵,他被关在夹间里,手腕上戴着镣铐。这已是谢章格外开恩了,不然钱宝贵早就进了大牢。 “宝贵儿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官爷怎么说你摊上命案了!”钱大富上前颤抖打量一脸萎靡的钱宝贵,他这一路提心吊胆的差点儿没喘过气来,就怕儿子有个什么闪失。 “三姐,你来了!你快叫他们把这镣铐给我去了,晦气!”钱宝贵却对着钱娇娘道。 钱娇娘来前仔细问过李捕头,已了解了大概情况。她沉着脸,问钱宝贵:“那个小姑娘真是你造的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