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觉得自己永远想不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躺着,看着躺在旁边的雌虫,终于从对方过于年轻的面容以及光脑上闪烁的时间确定了,这是他结婚的第二天。 他们的婚姻是系统匹配的,可能从这一点来说,就已经预兆了之后的不幸。 他将熟睡中的金踹了下去。 金瞬间惊醒,有些惊慌的跳了起来。 跪着。韩乐道。 雌虫对自己的雄虫是绝对服从的,这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天性。上一世,韩乐从来没有利用过这一点来为难雌虫,他努力做一个可靠的雄主,可是对方却并不领情。 如果结果都一样,他为什么要那么兢兢业业呢? 金听到命令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服从,在双膝接触到冰冷的地面的时候,他才有些委屈的抬头。 雄主。 金色的头发毛毛躁躁的炸着,蓝色的眼睛里散发出湿漉漉的迷茫来。 韩乐没有理会,翻身背对着他。 此时还是半夜,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昨天还算温柔的雄主为什么突然发难。 您做噩梦了吗? 韩乐睁着眼睛躺着,听到金的问话,神色不明的哼了一声。 韩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在他醒来的时候,金还跪着。 雄主,早上好。 金的头发还翘着,看起来是丝毫没有打理过的样子。 他的眼睛盯着韩乐,亮晶晶的,眼里满是憧憬与忠诚。 韩乐伸手把他翘起来的头发按下去,金微微低头,在韩乐手上蹭了一下。 他们俩都知道这只是雌虫被雄虫抚慰之后产生的副作用,用不了一周他就会恢复成冷冰冰的样子。 韩乐只碰了一下就松开了手。 去洗脸。他说。 在金离开之后,韩乐才掀开袖子,用手掌抚摸胳膊上冒起来的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餐桌上。 你什么时候去军部?韩乐将最后一口面包吃掉,问站在一边的金。 这会儿,金已经是少将,他还只是一个基层小法官,上辈子,他那么努力的工作,大部分是因为他的自尊让他不想配不上金。 昨晚他已经想清楚了,既然他又重生一回,他想知道,当放下那些没必要的原则的时候,会不会活的更舒适一点。 我请了一周的假。金抿了一下嘴唇,雌虫结婚的头一天是不能吃东西的,到现在为止有整整三十多个小时了,他现在有些难捱。 嗯。韩乐擦了擦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漫不经心地说:那正好,这几天你把房间好好收拾一下。 他知道自己不开口让金吃东西,金是不会自己吃的,上辈子他就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雌虫的绝对服从,是把雄虫的命令放在自己的命前面的。 但是他想看看,一个不是明示的命令,到底能让金忍耐到什么程度。 拨开那层伪善的皮,韩乐终于露出了属于他的残忍的本色。 韩乐一直在等,金什么时候会求他。 雌虫的块头都很大,他们骁勇善战,能做到很多雄虫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在饥饿面前,所有的物种都是一样的。 到了晚饭的时候,韩乐慢条斯理的用刀叉分割那块咕噜兽的肉排。 上辈子,他什么都学过,连走路的姿势都专门练过,就是为了在往上爬的时候更加顺利。 此时,他赏心悦目的姿势却没有欣赏者。 唯一一个杵在旁边的雌虫,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块肉,没有任何心神可以分给他的雄主。 终于,在韩乐起身的时候,他忍不住了。 雄主,我可以吃一点东西吗?金低着头,声音低落。 韩乐上辈子从来没有为难过金,也不明白那些雄虫为难自家雌虫的乐趣所在,但此刻,他突然感到了一丝愉悦。 今天的晚餐是一虫份的。韩乐似笑非笑的盯着金。 金低着头,没敢看韩乐,只又挣扎了一下。 柜子里还有一些罐头和营养液。 过期了。 金张了张嘴,他这会是确定自己雄主是在故意刁难他,毕竟今天在收拾房间的时候他观察过了,那些罐头和营养液日期都是最新的。 是,雄主。 金在此刻终于清晰的感受到了他未来的日子似乎会很难捱。 可是,他是雌君啊。 他用他全部的军功换来的雌君的位置,却依旧得到了这样的对待。 这不公平。 晚上。 韩乐没有睡,他在等待。 很快,他就等到了想要的结果。 金小心翼翼的走到厨房,从柜子底下翻出了一个快要过期了的罐头,这是他打扫卫生的时候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