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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臣(皇嫂) 第29节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热气烫着他的耳廓,让他愈发难耐。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郑嘉禾停住了在他颈侧动作的手,把他微微推离了自己,凉意一下子灌入二人之间,郑嘉禾再度开口,仿佛是真的不明白:“你想怎么样啊?”

    杨昪猛然弯腰,一把将她横抱而起,转身入了这摘星楼顶层所设的阁楼。

    屋内没有点灯,一片黑漆漆的,杨昪把她抵在墙上,低头吻住她的脖颈,一手攥着她的腕子,语气中带着不满:“你明知故问。”

    郑嘉禾仰起头,感受到他火热的身躯,忍不住轻轻抬手,抱住了他的头。

    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从她的腰上移开,够到她的领口,在郑嘉禾感受到这十月的夜里的凉意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将手覆上他的手背,制止了他。

    杨昪浑身一僵。

    郑嘉禾道:“不行。”

    杨昪一时牙痒,咬着她颈侧的皮肤磨了磨:“那你刚刚不拒绝?”

    他不信她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可她非但没拒绝,还用她的手勾他,明知故问,把他勾的魂儿没了一半,两人都进屋了,才在这个节骨眼上喊停!

    郑嘉禾依然在他耳边笑着道:“我刚刚没懂啊。”

    “……”

    杨昪松开她,一言不发地转身,借着月辉,走到这屋内的一处矮榻上坐下,他两手撑着膝盖,手背青筋暴起,竭力平复身上那被她引起的强烈的渴望。

    偏偏郑嘉禾又凑了过来。

    她走到矮榻的另一侧,一条腿屈起,跪在榻上,双臂前倾,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脖子。

    而她的衣领,还是微微敞开的。

    杨昪绷着脸说:“你离我远点。”

    郑嘉禾不。

    她低下头,吻上了他的耳垂。

    杨昪脑子里嗡得一声,头脑昏沉间,听见她用那轻柔的、蛊惑的嗓音说:“难受吗?我帮你啊。”

    他感受到她冰凉的、纤细的指尖,灵巧又惑人,让他颤抖,又让他疯狂。

    他也从不知道,仅仅是一双手,就可以带他奔赴极乐。

    杨昪仰倒在榻上,衣襟半开,初冬的夜很寒凉,他的胸膛却依然滚烫。

    郑嘉禾拿帕子擦了擦手,随手把它丢到一边,然后她侧躺下来,枕在他的胳膊上,一只手又贴上他微张的唇,轻轻地点了点。

    杨昪伸手拽住她的指尖,喉结轻滚,沙哑着嗓音唤道:“阿禾。”

    郑嘉禾勾起唇角:“以前没有过么?”

    杨昪仍在轻轻喘息,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攥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郑嘉禾眉梢微挑:“有过也没关系,你在边关那么久,我不介意的。”

    她见杨昪仍然不回答她,稍稍抬起了头。

    她是想看一下杨昪的神情,却突然被他抬手扣住后脑,朝他的唇压了过去。

    他咬住了她的下唇,狠狠研磨半晌,才松开她说:“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满意了么?”

    郑嘉禾弯起唇角。

    满意。

    怪不得那么敏感呢。

    而杨昪抱着她,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哪里会不明白,今晚他这是被她调戏了。而他偏偏还很喜欢这种感觉。

    杨昪抿住嘴唇,下颔微微紧绷,迟早他得调戏回去。

    ……

    曹府。

    郑嘉禾下了马车,看一眼立在一旁的宋婴,微点了点头,和他一起步入大门。

    府中仆役引着他们往正堂去,郑嘉禾迈过门槛,看到头发花白的曹相公,他没有穿官服,只是一身素白的圆领袍,头发用一根木簪简单束着,面上神情平静,目光淡然,跪坐在案几的正前方。

    他看到郑嘉禾与宋婴一同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目,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不动,没有言语。

    郑嘉禾走上前去,在他的对面跪坐下来,温声唤道:“曹相公。”

    宋婴在她身侧跪坐。

    曹应灿看了看她,声音平静:“不知太后娘娘要怎么处置老臣?”

    太后弑君一案告一段落,如今朝臣都以为是曹相公严刑逼供,诬陷太后。他主动称病不朝,就是在等着郑嘉禾处置他。

    曹应灿一直记得,当时太后处置废太子一案时的腥风血雨,顺者昌,逆者亡,太后连先帝都敢杀,那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但他偏偏在与太后对峙那天迟疑了,犹豫了,心软了。

    这一迟疑,他就失去了最好的扳倒太后的机会。哪怕他现在想要反悔,搜集证据,继续指控,可信度都会大打折扣。

    他已经派人将自己的家人全部送离长安,反正他这么大岁数,也活够了,没什么好怕的。

    曹应灿目中毫无惧色,面上带着一股慷慨赴死的豁达气度。

    郑嘉禾望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温和地笑了笑:“我带了酒来,还想与曹公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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