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得分润的名单。朕的这些朝臣,具体在海商那里怎么占的干股、分润了多少银两,目前都是不清楚的。 可也没什么关系的,海商那里的总帐本会有记载。 涉事的人不要心存侥幸,想着出了养心殿就派人去江南送信,朕现在说出来此事就是想给在座的人一个改正的、挽救自己和家眷的唯一机会。 那就是拿到分润的人,明天小朝会之前要把这些年分得的银子总额告诉朕。当然了违法所得也要规定的期限内交到户部。否则,只能国法论罪。” 朱由校说着就严肃起来。 “朕抄家但不会灭族,但是朕要流放不领朕爱护之心的逆臣全族。三代,不,五代不许科考,不准与非罪的平民通婚。” 英国公立即跟上,“陛下圣明。” 定国公追问一句,“那些参与海商分红的地方官员怎么办?” “朕的东厂和锦衣卫会去处理的。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的。” 方从哲的手心里开始渗出冷汗。从海商中得到分红利润,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除了银两,他也不清楚一共得了多少东西。除了他,江浙的官员也有不少都能拿到海商的“孝敬”呢。 张问达和黄克缵商量了这么久,总算是达成了共识。 “陛下,老臣的处理方法有两个。一个是抄家灭族,一个是让那些海商与朝廷合作。” 黄克缵这些日子与天子一起做新式火炮的研发,多少抓着了一点儿新君的做事思路。对资敌叛国之事那是绝对不会轻饶,但是要是能对朝廷有益处的事情,“上缴”足够的利益后,天子是可以网开一面的。 这从海商那里分润红利的事情,陛下已经表达了上缴银子就既往不咎的态度,剩下的就是怎么与海商“合作”,从海商那里挖到更多的银子了。 公鼐张口,“陛下,无论是海商还是官员,违反了朝廷律法,就该论罪处罚。” 黄克缵问道:“然后呢?海商都被清除干净,谁去跑西洋为朝廷卖丝绸、茶叶、瓷器?谁去东洋为朝廷买铜锭?谁去南洋为朝廷买稻谷?北方越来越冷,往往是北方出现干冷的时候,隔年南方就会出现水涝。 而连续干旱后就会出现蝗灾。 我们现在是奔着怎么能够安定百姓、奔着怎么能够攒到足够的银两造火炮,消灭越来越强势的建奴的。” 周嘉谟补充道:“现在留在朝堂上的官员,绝大多数都有些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完美,我们只能先与光同尘,遇到一个错处就改正一处,以保证朝堂有足够的人手。” 公鼐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他梗着脖子说道:“朝堂岂能藏奸纳垢?陛下,怎么能容许官员用银子赎罪?” 朱由校跟着他读书多日,早知道他的秉性。在提他做礼部侍郎的时候,就曾对周嘉谟说:“周卿,公孝与是两代帝师,其才能做礼部侍郎是足够的。朕最担心的是他做国子监的祭酒,别把那些监生们都教导的和他一样了。” 如今见他痴气发作,只好笑着安抚他说:“公卿,在座的这些重臣,包括朕在内,有没有百分百一点儿也没触犯大明的律法的?绝对是有的。 可实情真的是十不存一的。 但反过来说朝堂上若全是和你一样的君子,那朕用什么去填饱百姓、从哪里得到足够的银子去剿杀建奴呢?” 公鼐面红耳赤,想要继续与天子辩驳,毕自严拉住他。 “陛下,都是臣等无能,让陛下受奸商、小人之辱。” 会看眼风的大臣们立即站起来异口同声说:“陛下,都是臣等无能。” 朱由校也站起来,诚恳地对所有人说:“众卿都坐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神宗爷要是不罢朝三十年,朝政也不会落到今日让咱们君臣为难的局面。既往不咎,是为了给神宗爷留足够的体面,也是为了扭转如今不利的形式。 公卿,大明朝堂会有一日是你希望的样子。” 公鼐虽耿直也不是愚顽到不开窍的糊涂犟种,见天子这样对他说话,明白是给做帝师的自己颜面,立即歉然地对天子拱手行礼,然后默默地坐了回去。 户部尚书李汝华建议道:“陛下,海商违反禁海令,按道理七非法所得应该全部上缴太仓。但是非常时期就只能用非常办法处理。老臣建议取其非法所得的五到七成,然后只要海商能与朝廷好好合作,就既往不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