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在这里伏击了自己,可不就是七皇子要造反吗! 他当机立断调转马头,“走,回去。” 一行人策马往回走。 这可把树林里埋伏的那二百多人郁闷坏了,出去追? ——荣恩侯是在马上掉头往回奔。 而他们预计的战术是用绊马索打乱荣恩侯的队伍。然后趁乱用弓箭齐射,就是不能把荣恩侯留下来,他身边这百十人也不会剩多少了,再冲杀出去的。 现在,荣恩侯掉头回城了。 哎呦,这可怎么办? 所有的人傻了。领头的垂头丧气,示意把绊马索收起来。能不能追上不说,得出去追啊。这是个态度问题。不然到七皇子跟前可怎么交代。 天知道荣恩侯怎么就突然停下来了,只要再近百丈自己都可以指挥人冲杀出去啊!啊!啊! 贾赦一边驱马往京城跑,一边吩咐身边的侍卫,很快左右各有四人散入野地,绕弯往京营去了。 他能够发觉树林里的埋伏,全仗着在西北的戍边那五年历练出来的警觉。要是没有这样的警觉,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更别妄谈凭军功升至三品的将军了。 守着京城西城门的军士觉得很奇怪,荣恩侯才带着侍卫出城,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又跑了回来了? 城门官被贾赦叫了过来,贾赦把自己的令符给他看。笑话了,荣恩侯在京城这些年,从风头无二的大公子成为侯爷、兵部侍郎、京营节度使直至兵书尚书,城门官还是认得自己的大佬的。 “请侯爷吩咐。”那城门官诚恐诚惶地弯下腰。 “一会儿有三千京营士兵进城,你让百姓把城门这一块都让开路。” 城门官赶紧应了,带着守门的军卒驱赶百姓。贾赦留了几个侍卫在城门口,又派了几个回府。自己带着剩下的人奔向羽林卫营地。 接近羽林卫的驻营地了,就见从宫墙那边,飞一般地飘来一道人影,真的就是飘啊——长裙曼妙,一手长/枪、一手白布。 长/枪偶尔点地,几个起落,就飞到众人跟前了。 到了近前了,贾赦和侍卫才发现过的的人是谁 ——艾玛,这武功! 只有贾赦才知道自己在母亲这样的功夫下,吃过了多少苦头,丢过了多少脸,连俩儿子都被母亲这一身功夫吸引,跟着母亲跑了…… 贾赦每看母亲练功都百感交集,母亲这功夫绝对不是父亲教导的。甚至有段时间,他都会暗暗猜想,父亲没妾侍是不是打不过母亲啊? 也就是想想罢了,父亲活着的时候没敢问。现在嘛,也没地儿问了。 “圣人,写传位诏。您儿子都先你一步了,你以为我不会对你下手?” 徒贤只觉得浑身的疼痛都远他而去了,他双目血红,梗着脖子骂七皇子。 “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卑鄙无耻、残杀自己子侄的畜生。徒家的列祖列宗也不会绕过你的。你也不用痴心妄想的,徒家宗室有朕近百的后辈,皇位传给谁也不会传你的。” 七皇子笑得如恶魔一般,“去,把侧殿的宗室都杀了。” 圣人气得好悬喷出一口老血,“你就等着列祖列宗找你算账。” 七皇子是丝毫也不在意,世宗的皇位怎么来的,圣祖爷的皇位怎么到手的,就是□□来找自己算账又如何? 没一会侧殿响起哀嚎,而后归于沉寂。 进来一位黑巾蒙面的大汉,手里的刀尖在往下滴血,“主子,宗室没一个活口了。” 徒贤一口血呕出来,万念俱灰,他挣扎爬起来向七皇子的剑尖扑去。 “想死?你做梦。你就是不写,难道就没有别人肯写了。” 突然间外面响起士兵呼喝刀枪相击的声音。 七皇子回身看向殿门,一位羽林卫将军打扮的人冲进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