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后可太孤单了。” “是呀,他这辈现在就只剩他和琮哥儿、宝玉——那是个废的,一辈子不能出仕。你说那么大的玉,怎么就能到孩子嘴里呢?真有什么玄奥不成?!” “子不语怪力乱神。” “哼!你也别说我,你也赶紧多生几个吧,你可是五服内没什么人了。” “是啊,得三子七孙啊。”林海叹息。 “哈,三子七孙,应该的。这样三代,人就不少了,五代就是一大家族。不如你纳个良家子吧?” “不成,良家子进来,纪氏该不安心了。后院人多,那就是祸害。” “也是。这以后啊,等琮儿娶亲了,我就把他分出去过。既能护了孙儿周全,还能保全兄弟情谊。”贾赦的情绪低落,声音压抑,瑚儿就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自己父亲叮嘱的别让他这支断了的话,想起来仿佛就是昨日。 “舅兄好主意。以后老二、老三娶亲了,就分出去另过。咱们和皇家学。” “这事儿你也要弄个大义的名头来,读书人就是酸。嘁。” “说的你好像不是读书人。” 郎舅俩人相互打趣,闲闲对弈。 内院里,纪氏和黛玉接了迎春进去,纪氏看着黛玉和迎春玩了一会儿,富嬷嬷发现纪氏疲乏了,就领着黛玉和迎春回后面。 “表姐,”黛玉裹在自己的银狐披风里,揣着手炉,她不冷,迎春也穿着厚实的大毛披风,俩人就在院子里慢慢往回逛。“表姐,我让莺歌来唱曲,好不好?表姐下回来,把燕舞带着吧。” “表妹,带燕舞过来不成的。下回你来我府上,再看她跳舞。”贾赦收了燕舞的事儿,迎春不知道该怎么和黛玉说。 黛玉想想,迎春过来和自己过去,差不多的,就点点头。 “表姐,父亲给我取大名了。”俩人一会儿就走到黛玉的屋子,脱了大衣裳,黛玉穿着银红的刻丝右衽小袄,下面是粉蓝的裙子,从腰上开始绣了胭脂色的稀疏梅花,越往下越多,到裙角就是层层叠叠的花瓣,远远看去像下了梅花雨。 “是什么字啊?”迎春很感兴趣地问。 “晏。取自《礼记月令》的‘以定晏阴之所成。’我爹爹说先要平安了,他和母亲会唤我晏晏,就是《卫风氓》的言笑晏晏的温柔、和悦,希望我以后每天都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 “好名字好寓意啊。那表妹的黛玉,以后还叫吗?” “黛玉是乳名,我大了啊。爹爹说我母亲和大舅舅、二舅舅一样是文字边,爹爹给弟弟取名字,也给我取了和弟弟一样的曰字头。” 迎春点头,一边点头一边想,自己是不是也回去要父亲取个玉字边的名字呢。 “那我以后唤你晏晏啦。” 黛玉有点小羞涩,还有点小兴奋,家里只有父母叫她晏晏,现在总算多了一个人了。 吃过午饭,贾赦打发人来问女儿是回去还是住在林府,迎春惦记取名的事儿,就和黛玉告别,黛玉万分不舍。 “我要回去让我父亲给我取名字,等取好了,我接你过去看燕舞跳舞。还有年前父亲又得的那几个,唱曲跳舞也都不错的。” 贾赦没想到迎春愿意和自己回来,每次去林府,迎春都会住上一阵子的,自己不去接,都不想回。一回到荣国府,迎春跟到荣禧堂,“父亲,表妹有大名了。和她弟弟一样日子头的。女儿也要和琏二哥哥一样玉字边的大名。” 迎春经了这个年,差不多天天和贾赦、贾琮一起吃三顿饭的日子,和贾赦说话不再是那么怯懦,虽还是察言观色地看着贾赦心情说话,明显不再沉默得像木头一样了。 “好,待为父好好想想,给我女儿取个最好的名字。”贾赦很满意女儿的变化。 迎春笑得很幸福,“父亲,晚上太太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一起。放心,有父亲在呢。”贾赦在邢夫人当他的面刻薄、教训迎春一次后,就给邢夫人来了一次狠的,停了邢夫人一个月的月例。在那以后,邢夫人对迎春、琮哥就温和慈爱起来,贾赦也常常询问伺候迎春、琮哥的人,知道邢夫人再没有刻薄自己的儿女,才算放过此事。但是迎春,从此却打怵和邢夫人一起吃饭。 这孩子,到底是内里还是懦弱的性子啊。 贾赦翻书,连看了几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