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悦把几包药草交给南月,吩咐好煎药细项后就开始用内功为夜承影疗伤。 南月不放心他人代劳煎药,又怕詹悦会趁机轻薄夜承影,于是不断在客栈厨房和客房间来回跑动,直到夜承影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夜承影与詹悦只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无甚交集,前者只当后者是普通医师,后者也只当她是一般病人。 如此疗伤并配合喝药持续了两、三天后,夜承影的脸色明显好转,原本青白的脸庞终于恢复一点红润,甚至在用药过后可顺畅运用真气。 而逐渐失去真气的詹悦外表并无变化,只是听力有所下降,步伐也不如之前轻盈。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只是从江湖人降成一般平民的程度。 唯一可惜的就是下次偷听就没那么轻松了。 正当詹悦思考着要不要制作一些能够短暂得到真气的偷懒药丸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上午是最后的疗伤,南月承诺喂完她师姐最后一剂药,确保她已经完全康复后便会找上门。 门外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南月。 詹悦心情大好,刚才什么制药念头瞬间化成一阵烟,消失在空中。起身往柜子中拿出一个小布袋放入怀中,之后才慢悠悠地打开房门。 门外的南月垂着眼睑,一言不发地步入房中,等詹悦关好门才转过身来。 “师姐说身体感觉好多了,刚喝完药睡下。” 詹悦嗯了一声,知道南月还未把话说完。 “她还要修养多久才能像以前那样行动自如?” “明天。” “这么快?” 南月当然希望师姐能够尽快恢复,但一般伤后都需要静养几天才对。 “药材本身就是好药材,再加上我那可以让人脱胎换骨的内功,你师姐已经恢复至九成多,加上她本身的功力,休息一晚已经足够了。” 南月深呼吸几回,然后一脸从容就义地闭上眼睛,昂高头:“那来吧。” 詹悦笑了几声,伸手在她掐着她下巴捏了捏:“干嘛一副我强迫你的模样?” 南月唰地张开眼,那无言的眼神分明警告着詹悦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说过我希望你能够尽情享受的。” “我没有同意。” 詹悦不在言语上跟她拉扯,拿出怀中的小布袋,又从布袋中倒出一颗圆滚滚的红色丹药。 “这是什么?” 南月如临大敌般退了一步,怕詹悦下一刻就把这丹药往自己嘴里塞去。 “情迷意乱丹。” “情——” 话语戛然而止,南月一把抓过那颗丹药,狠狠地捏碎在指间,速度快得詹悦连阻止的话都来不及说。 “你——这可是练了好几天,花费了不少药材——” “你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跟那些下三滥用的药有什么分别!” “当然有!”詹悦竖着眉,生气地瞪着南月:“这丹药用上等药材炼制,食用后只增益,不伤身,而且并不会让人产生幻觉或失去反抗的力气。只会激发你的性欲,让你的身体敏感几倍——” “够了!”南月打断詹悦那振振有词的狡辩,气得在房内来回踱步,突然想到什么而猛地刹住脚,盯着她的眼神充满鄙视:“你不要告诉我,你曾经贩卖这种药给别人!” 詹悦深深吸了一口气,脸涨得通红:“不曾!我解过无数情毒,但不曾交易任何会让人失去神志的药物。” 她想不到自己精心制作的药物被糟蹋之余,还要被质疑作为医师的准则。 “你知道你这种药落在不法之徒身上的话,会有多少清白女子受害吗!” “我当然知道!” 没什么道德感不等于她是傻子,她自私自利不代表她会去加害陌生人。 南月大步跨到詹悦面前,眯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从内到外看得一清二楚那样:“那你为什么要制作这样的药?你就不能只当一个良医吗?” “什么叫良医?两袖清风得三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