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说:“我知道你妈妈,但我看错了你,十年前的确是我做的不对,但你在接手徐氏的这些年来,得到的早就够偿还那些债务了吧?我可以再给你一笔钱,但我要把我女儿带走了。” 言易甚还是挡在许尤夕身前。 他不会同意她离开自己。 谁都不能从他身边把她抢走。 许漫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麻烦的事情,她看向了许尤夕。 而许尤夕牵着许烛,虽然在言易甚身后,却一直看着她。 许漫突然想到别的带走女儿的办法。 “要不让尤夕来选吧,看她是想留在你身边还是和妈妈回家。” 言易甚皱眉,并不愿意接受许漫的建议,可是许漫的一句:“你对你自己没有信心?你觉得我女儿不愿意跟着你?”让他松口了。 所以选择权到了许尤夕手里。 言易甚和许漫都看着她。 许尤夕不知道问题怎么会抛到她的身上。 她终于不只是看着她妈妈,她这次看的是言易甚。 言易甚平静地和她对视,脸上红的那块没有折损他的好颜色。 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看着自己,有些冷的一双眼睛。 许尤夕有些忐忑,问他:“你愿意让我和妈妈走的,对吗?” 她问的这句让言易甚笑了一笑。 “你敢吗?” 对啊,这个选择又有什么意义,说到底,言易甚从来没有把她放在一个能够得到他最基本的尊重的位置上。 许尤夕明明也是最清楚这一点的人。 所以她在言易甚不答反问的操作下,低着头看向许烛,说:“我选妈妈,我该和妈妈回家了。” 听到她这么决定的许漫对着言易甚挤出了笑容来,说:“尤夕要和我走,你听得清清楚楚吧。” 言易甚直直地盯着许尤夕,困惑极了:“我听到了,不过我想问问,许尤夕,你在想什么?你想离开我?” 明明那么喜欢他,明明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但此时,言易甚却也明白,不是她变复杂了,而是奇怪的,自己居然开始在意她怎么想了。 许尤夕牵着许烛走向许漫,言易甚看着她没有拦。 她今天好像一定会走。 不管自己接下来做什么。 是,她欠的债,早在不知道多久前就还的一干二净。 一直借口不让她走的,从来就是他自己。 许漫带来的那一大群人,本来是做好抢的准备的,什么律师,什么打理好了的那些机关人员,现在看来,白准备了。 不过也好。 许尤夕牵着许烛离开言家,回望了那囚禁自己将近十年的“金笼”。 她走得不快,有点像龟移。 压在身上的那些记忆,那些自我感到悲哀的情感,一点点地,都给她带走。 她感觉风有些冷了。 她以为言易甚会拦她,会抓着她不让她走。 可他只是停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这就是她的十年,从夏天来到这里,从冬天离开这里,一场大雨,竟然可以默默得下了这么久。 很多东西都变了,妈妈,她。 但是也有些东西,是她耗费十年也改变不了的。 许尤夕带着许烛上了车。 就在车门关上的瞬间,她看到了砸在车窗上的雨点。 而言易甚站在渐渐下起来的雨中。 他的身影逐渐模糊。 嫩白的小手抓着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许尤夕听见许烛说:“妈妈别哭,你有姥姥,有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