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如果有人问,就说没见过我。” 说完没等她反应就匆匆往后门的方向去了,宁思音正莫名其妙,一群人乌泱泱跑过来,神色里掩藏不住的兴奋,四下张望没见着人影,一个化着大卧蚕的女孩子问宁思音:“美女姐姐,你刚才看到易安了吗?他去哪里了?” “易安是谁?”宁思音茫然。 “易安你不知道?大明星啊,长得特别帅,高高瘦瘦的,扎了个小揪揪……” “哦。”宁思音大好人地往后门方向一指,“那边。” 一帮女孩子哇哇叫着追去了。 酒喝到一半,蒋听月出去接了一通电话,回来时凑到她耳边,告诉她蒋乾州白天急性心肌梗塞被送医院,刚刚抢救回来的消息。 宁思音对蒋乾州谈不上感情,可不知为何,心底好像有一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她不太想回家,担心迟迟不回去,蒋措要是问,她该怎么应付。一边担忧着,不时看一眼手机,消息和电话是不少,但唯独没有蒋措的。 她不由得又琢磨,她这么晚不回家,蒋措怎么问都不问? 难不成今天他真的看见她了? 这帮年轻人太能闹,散场已近两点。宁思音喝了不少,竟然没醉,疑惑自己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拿起酒瓶一瞧,好家伙,她喝了整晚的酒是不知道哪位姑娘点的酒精饮料,不到4度。 就说怎么挺甜的。 想买个醉逃避一下,竟然失败,她愁苦地坐上车回家。 到了蒋家,下车,心有灵犀一抬头,从三楼的窗户边瞧见蒋措——他站在那儿,正看着她。 38度的酒瞬间醒透了。 - 宁思音脚步沉重地上楼,旺仔跟铁蛋热情来迎接,她提不起心情表达母爱,一想到蒋措没睡一直在等她,整个头都大了。 平日两分钟的路,被她走出了万里长征的煎熬。 卧室,蒋措双手插兜立在窗前,听到脚步回身,静默地看向她。 宁思音回避对视,随口拉个理由想解释晚归,脑子一抽挑了个漏洞最大的:“我加班。” 蒋措朝她走来,停在她面前。 她身上萦绕一股子酒精和人群混杂的味道,蒋措视线落在她头发,忽而抬手。 宁思音反射性往后一躲。 这动作没过脑,纯属身体本能,看见蒋措凝住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 蒋措垂下眼,那一瞬眼睛里的情绪被掩饰掉了。 他仍然伸手,从她头发上拈下一样东西。 是个小贴纸,不知在哪儿蹭上的。 “加班喝酒?” 宁思音很想给自己一榔头,但谎已经扯了,只好绞尽脑汁去圆:“……太困了,喝点酒提神。——我去洗澡睡觉。” 蒋措垂眸看着那贴纸,淡淡“嗯”了一声。 洗完澡时,蒋措不在卧室。宁思音也不想去追究他去哪了,爬上床关灯休息。 可能是要她为自己的瞎话付出代价,明明很困,却有些睡不着。 蒋措回来的脚步声她听到了,他动作很轻,从另一侧上床。宁思音慢慢挪动,身体挨到床边,喘气都小心翼翼不敢用力。 蒋措应该没发现,黑暗中只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