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占她的时候,她始终叫着蒋行之的名字。 哪怕是她刚醒来,首先想到的,担忧的,也是蒋行之…… 这让他,更加的,心烦意乱,怒火烧胸。 季行简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的捏紧。 他深邃的眉眼一点点的笼罩上了阴郁跟戾气,最后却又渐渐的化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重新挂上温润的笑脸。 他目光细细的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动作轻柔的抚了过去。 温宁不闪不躲,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阿宁,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待你的。”季行简的声音很轻,更有一丝似有似无的哀求。 她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眼底只有大片大片的森冷和不屑。 他被她这样毫不在意的眼神,激得压下去的怒气,又重新涌了起来。 她不再看他,拉了被子盖过头顶。 季行简垂了眼帘,捏紧的手心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来回了好几次,这才将怒气散去。 夜深人静的房间里,他站着,她躺着,床头柔和的灯光,不知为何会刺的他眼眶酸涩难耐。 他把她伸在外面的两条手臂放进被子里,缓缓地将她盖过头顶的被子拉倒脖子上。 他语气间,莫名的有了几分寂寥味道:“不早了,休息吧,我守着你睡。” 偌大的病房里,还有一张陪护床,他将床头的暖灯关掉,房间便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窗外渐渐的有微光透进来,病房里便显得越发寂静了。 温宁隐隐的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她悄悄的勾着脑袋,朝他陪护的病床望了一眼,心跳渐渐加快。 她轻轻的掀开了被子,双脚刚落到地上,还未完全直起身,便是一阵头晕目眩,直接倒回去了床上。 季行简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漫不经心的说着:“阿宁,你失血过多,还是好好休息。” 温宁背后渐渐的起了一层虚汗,心里倒也没有多少失落。 她不过是去勉力一试,能逃跑最后,若是不能,也罢。 她重新睡好。 他知道她根本走不出这家医院,就算是跑出病房,也会被送回来…… 可他一想到她恨他入骨,不想留在他身边,他就睡意全无。 —— 在黎明即将到的那一刻,天际有了隐隐的曦光。 蒋行之缓缓的从书房的靠椅上站了起来。 他透过窗,望向天边的那抹微光,唇角渐渐的扯出了一抹诡笑。 “以勋。”蒋行之的声音很冷,犹如冰冻的寒潭。 “门主,您有什么吩咐?”守在外面的高大男子,立刻恭敬的走到他身后来。 蒋行之头也没回,勾着的唇角,有几分冷意,那双漆黑的眸子有着骇人的森冷。 “季行简,终究是动用了季家岛的势力,我等这天,等了很久。” 何以勋眉心不自觉的蹙着,蒋行之当上门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远在江城的季行简出手…… 以季行简的能力,他迟早会查到背后是御门的…… “给远在英国的季行风送一份大礼过去。”蒋行之的声音有一股阴沉的狠戾在里面。 季行简对季行风有多在意,他很清楚。 到不知,季行风收到了那份大礼,又会怎么样对他的大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