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家家事,云舒不好评价,不过她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她同意翠柳的话。 陈白犯不着在这种事上糊弄人。 他说没有,那肯定就是没有。 不然,就算陈白家的哭死了,那陈白想要把人带回家,莫非还要顾及妻子的心情吗? 只是这话云舒不好说,只是急急忙忙地拿了手帕给陈白家的擦着脸上的眼泪,听着她说道,“从他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成天到晚地往外头跑,大半夜的才回来。说是忙着国公爷的差事,可是有什么能忙成这样?天天不回家里,和我也说不上几句话。从前我还相信他,可是谁知道……”她低声哭泣,云舒听了这不由和翠柳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婶子,若说陈叔忙得不能回家,这个倒是真的。因为陈叔在外日久,国公爷信重陈叔,许多事都留给陈叔回来才办,因此府里都知道陈叔最近忙得很。” 如果说陈白忙得不着家,那云舒是知道的。 因为别说陈白不着家,就算是国公爷的身边也不常见到陈白。 连唐国公都说过陈白很忙。 她这样小心翼翼地说话,陈白家的越发忍不住哭了起来,抱怨地说道,“你们俩年纪小,知道什么?如果真的差事忙得很,那也只是白天。大晚上的又出去忙什么?你们陈叔从前也是忙的,可是也没有忙成这样。他也是心里藏着这件事。如果不是被我撞破,还不知瞒着我多久,我就在他的面前全然是个傻子了!”她哭得满脸是泪,显然认定了陈白是外头有人了,云舒沉吟了片刻,见翠柳头疼得很的样子,便对陈白家的柔声劝道,“就算是这样,可是婶子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哭坏了身体,为婶子担心的不还都是我们吗?不如……咱们等陈叔回来,慢慢儿把这件事说清楚。婶子你说呢?”她心里叹息了一声。 陈白家的这次只怕是真的伤心了。 不过云舒还是觉得这种事,应该坐在一块儿说清楚。 “我已经回来了。”陈白的声音此刻在云舒背后响起。 云舒一愣,急忙回头看去,正看见陈白脸色有些难看地进门。 见了两个孩子,陈白的目光柔和了几分,然而看向妻子的时候,他难免多了几分失望。 “我都对你说过,你说的都是无稽之谈,都是没影儿的事儿。就算你不信我,也不该跟孩子们说这样的话。”见陈白家的哼了一声哭着转过身去对自己不理不睬,陈白也十分头疼地坐在了一旁。见他脸色难看,翠柳急忙给他捧了一杯茶说道,“爹,你先喝口水。”她一副很孝顺的样子,陈白的脸色更加缓和,见云舒跟翠柳站在自己的面前十分忧虑,显然见到了家中这样大的变故都有些害怕,便无奈地说道,“叫你们看见这样的糟心事。” “这算什么糟心事。都是一家人,咱们自然也要用心的。”云舒急忙说道。 “爹,你到底外头有人没有。”翠柳是个心直口快的脾气,直接问道。 她很不耐烦。 陈白家的收住了哭声,也在细细地听着。 “没有。”陈白没好气地说道。 他这样干脆,目光清正,脸色也严肃,云舒和翠柳也都信了。 “胡说!我明明看见你和那个女人……”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边城过来的。”陈白揉着额头无奈地说道。 “你看!你竟然把个边城的女人千里迢迢地给带回来了!这可不是我胡说八道了吧?都是在孩子们的面前,你说啊,说啊!”陈白家的一向日子过得安稳,夫君能干,儿女们在主子的面前也都是得脸的,顺风顺水这么多年,突然看见自己的丈夫在外头和别的女人说笑,自然是受不住的。她并不是一个厉害的脾气,虽然在国公府也是管事娘子,可是却是一副并不干脆的脾气,此刻见陈白自己都承认了,她不免哭着说道,“我知道你是嫌弃我了。你早就有了纳妾的心了。” 陈白就算在孩子们的面前再能忍耐,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你说这话还有没有心?” “陈叔,婶子是一时伤心。您想啊,婶子与您夫妻十几年,骤然见到这样的事,谁能受得了呢?这都是因为婶子在意您,珍惜您。不然,若是不闻不问,那才是令人寒心的啊。”云舒见陈白真的有些恼了,急忙在一旁劝陈白说道,“陈叔是男子,难道还要和小女子计较吗?您一向都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