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闪烁着黑的白的金光闪闪的光点,两手死死揪住虎皮,几乎要扣出个洞来,手骨狰狞得暴了出来,简直比那夜风雪,他被道长师兄压跪在雪地里。 周身茫茫雪夜,到处冰天雪地,双膝都被冻住,与大地连在一起。竟比雪夜那次还要疯狂。 洛月明情难自禁,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里涌了出来,顺着白皙的脖颈,滴落在身下的虎皮上,很快就润湿了一小片。 师兄,你是想要了月明的命吗? 谢霜华听罢,故作委屈地在他耳畔低吟:月明,别的龙都有,只有师兄这条龙没有呢。 洛月明: 师兄这是在跟他死缠烂打,还是在撒娇? 原来心魔附体时的大师兄,竟然跟弹簧似的,能伸能缩,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一时给他来点硬的,不由分说就将他束缚在椅子上。 一时又给他来点软的,连哄带骗把他迷得晕晕乎乎的。 大师兄的声音又低又沉,贴着他的耳畔低吟,温热的呼吸尽数拂过他的脖颈处,那片美玉似的颈窝,浮现出了一小片艳丽的红斑,皮肉下的血管都狰狞地暴了出来。伸手轻轻一触,立马就能感受到鲜血奔流不息,尽数往尾巴骨附近供给。 小月明,师兄除了毛笔之外,还有别的东西送你,你想不想看看? 我不想看呜呜呜。 奈何心魔大师兄置若罔闻,还装起了聋子,一手齐刷刷的转动八支毛笔,侧耳问他:什么?月明,你方才说什么,师兄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吧。 我说,别、再、转、动、毛笔了!我快死在大师兄的手里了。 谢霜华:什么? 洛月明: 你说什么? 我快死了。 快生了? 死。 生? 不是的,师兄,洛月明满脸郁闷道:都这种时候了,咱们就别对着唱了吧?那毛笔能不能 额头上热汗簌簌往下狂掉,牙齿咬得死紧,几乎都能听见咯噔咯噔的响声,伴随着砰的一声,一根毛笔在谢霜华的掌心断裂开来。 牵动心尖的那根弦,嗖啪一声断了。 洛月明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但实际上,真正塌下来的,只有他不断颤抖的,热汗淋漓的,铃铛声不绝于耳的那截勾魂摄魄的纤腰。 以及他跪都跪不住的双腿,甚至是几乎完全撑不住的手臂 大师兄,呜呜呜,不就是想让我给你生龙蛋?生,生!只要你能养得起,我能给你一口气生个一百胎! 洛月明是这么想的,孕灵丹那东西,又不是街头卖的大白菜,三文钱一大捆都没人买。好说歹说,也算是比较珍贵的灵丹妙药,一颗千金难求,两颗有价无市。 他就不信,大师兄能随身给他揣几颗孕灵丹。遂想以此,左右缓兵之策。 最起码渡过眼下的难关才行啊! 你确定? 确定!洛月明一口咬定道:只要大师兄有,我现在就吞,有多少吞多少! 好,我比你先醒转几日,没来得及准备其实也不多,都在这里呢。 说着,谢霜华抬手一朝,一个硕大的琉璃瓶子就蓦然出现在半空中。 不是吧?你怎么准备得如此周全?洛月明挣扎着抬头一看那琉璃瓶子,就觉得头晕眼花的,忍不住抽搐着脸皮道:这里头少说也有一百来颗吧? 不止,才三百来颗,师兄怕你吞不下去,特意在里面加了点很甜的东西。 说着,也不顾洛月明要死要活,挥手将那琉璃瓶子打开,入目一片褐色的丹药。 每一颗大概有一颗佛珠大小,颗颗圆润,大小均匀,排列齐整。 这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而不是所谓的一时兴起啊! 哪里是什么春宵一刻,春风一度,分明就是永生永世,要将他禁锢在龙巢里,一直生,一直生,生到再也孕育不出龙胎为止! 大师兄,我能收回刚才那些话么?是我头脑不清楚,是我脑子缺根弦,是我嘴巴太欠了大大师兄 嘘,别说话,从此刻开始,要么闭嘴,要么那漆黑色的龙角在洛月明眼前摇晃,散发着泠泠冷光,贴着洛月明的耳畔,低不可闻道:叫 最后一个字,已经低到听不见的程度了,可是洛月明还是福至心灵一般,明白了大师兄的意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