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即便有城墙厚的脸皮,此刻也无地自容起来。 羞耻得眼眶泛红,见蛟龙还未蜕形完毕,又急又耻,幸而两个人身上有衣物遮挡,否则岂不是什么都被人瞧见了?只要一想到,他与龙同修时,被其他人亲眼目睹了,只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双腕被发带死死束缚着,被龙欺负得四肢酸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文向他二人杀了过来。 哪知那蛟龙就如同身后长了眼睛一般,抬手一抓,掉落在地的龙鳞簌簌飞了起来,在周身结成一道坚硬异常的屏障。 轰隆一声巨响,宛如摧枯拉朽一般,将整个洞府催成了一片废墟,灵文被凌厉强盛的劲势打飞出去,就连清绮也未能幸免于难,倒飞出去,一头撞入废墟中。 好不容易从废墟里爬了出来,清绮猛咳了几声,捂着胸口怒道:你打他便罢了,你打我做什么?我好歹也是个女神官,下手不会轻一些么? 便见眼前浓烟散尽,一位玄衣青年缓步自废墟中走了出来,打横将洛月明抱在怀里,微风一吹,满面阴郁,冷眼瞥向清绮,淡淡道:你是自己晕,还是我出手将你打晕? 清绮听罢,正色道:不必劳烦你了,我自己来! 而后就在洛月明惊愕的目光中,一抬手击上天灵盖,整个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洛月明再次忍不住感慨,这年头果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像清绮这种知情识趣,又不多事,还很能识时务的人,当真是不多见了。 轰隆一声,自废墟中飞出一道狼狈的人影来,灵文唇角染血,衣袍都被会毁损了,瞧着颇为狼狈,忽然一抬折扇,半掩着面咳了几口血,冷冷道:灵玉,你还不明白么?这蛟龙只是贪图你的灵力,借你的灵力来助他化形!根本不是真心待你的,你可信,倘若你今日跟他走了,来日必定要沦为蛟龙身下的炉鼎! 洛月明听了,脑壳子都疼。暗道,没穿进来之前,鬼才知道这位神官到底是什么想法,眼下他误打误撞,已经跟蛟龙这样那样了。 你情我愿的事情啊,别说是蛟龙把他当作炉鼎了,就是把他生吞活剥,一口一口吞噬殆尽。也是情出自愿啊。 况且之前在水镜里,蛟龙与这神官之间恩爱纠缠,无比淫艳,姿势豪放到洛月明看了都禁不住老脸通红。 怎么也没看出来半分强迫啊,连大着肚子都不被放过,蛟龙性淫,常爱纵情,也不知道会不会纵欲过度。 听罢,洛月明颇为郁闷地道:我犯不着为了气你,就作贱我自己啊,我是心甘情愿的。 还说没有?你纵然再恨我当年拿你换法器,你也恨了那么多年了!灵文满脸恨铁不成钢地手指着蛟龙,怒声道:你但凡同别的神官同修,我都不说你什么!你看看你挑的好道侣,还是个男的,传扬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洛月明心道,犯不着啊犯不着,他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过错,就来惩罚自己。 况且蛟龙没什么不好的,断袖而已,又没有杀人放火,怎么在灵文这里就成了十恶不赦之大罪了? 而且,灵文对他的感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早已超越了兄弟之情,说是愧疚也不尽然,只怕还有别的什么心思。 洛月明没空同他多费口舌,浑身都酸软无力,窝在蛟龙怀里,眼皮沉得不行,只想赶紧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可灵文偏偏不肯放过他们,哪怕洛月明好说歹说,苦口婆心老妈子似的,一直说他不恨不怨啊,与蛟龙是情同意合,两情相悦啊,甘愿弃神入魔啊,灵文就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拦住二人的去路,死都不肯放他们走,似乎也知道,这事不能让其他神官知道,又或者是还想引灵玉回归正途。 灵文当即就封锁了整片山脉,不准任何人过来打扰。一甩折扇,火速同蛟龙缠斗起来。 洛月明心惊胆战的,被蛟龙抱在怀里,眼前刀光剑影,凌厉的罡风刮得面颊生疼。 与他一般无二,在此地,蛟龙也召唤不出任何法器,如今又化作了人形,怀中还抱着他,竟能同灵文打成平手,还能不落下风。 洛月明禁不住感慨,大师兄简直就是天道之子,无论身处何地,修为总是天花板一样的存在。余光一瞥,冷不丁见头顶雷云聚拢,其中雷霆万顷,似破了个黑漆漆的大窟窿。 灵文惊见,忙厉声呵道:天雷来了!蛟龙,你的死期到了,还不快将灵玉放下! 蛟龙不言不语,一掌将人击退,抬眸见雷云压顶,轰隆声不绝于耳。忽然发出一声龙啸,抓着洛月明飞至半空,往东南方向疾行。 可这雷云如影如随,自上空狠狠打了下来,嗖啪一声,抽得龙鳞寸寸崩裂开来,鲜血直流。 洛月明看得目眦尽裂,暗道看来上苍是不愿意放他们离去了。 但凡大师兄有一剑在手,也不至于被人围堵至此,还身受天雷。 宛如受到了某种召唤,洛月明突然之间有了非做不可的事情,一翻右掌,其上灵力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