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架上的,越是美艳,越是妖冶,是一种绝对的,蛊惑人心的美貌。 但这绝对不是大师兄的脸! 洛月明心神剧烈地颤动着,在蛟龙深邃的双眸中,见到自己此刻的形容。面色红润,披头散发,因为纵欲过度,额头和脖颈处的血管都暴了出来,宛如遒劲的老树筋。面上显出几分狼狈的仓惶。 被蛟龙开发到了极致,浑身湿漉漉的,正面相拥,几乎是坐在蛟龙的腿上。洛月明挣扎着低头一看,小腹宛如孕中的妇人一般鼓胀。 你是大师兄,对不对?洛月明暗哑的声音里,几乎带着几分祈求的哭音了,你是我师兄,对不对? 蛟龙的面容有细微的变幻,可能才蜕化成人形,还不太能控制表情,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伏在洛月明的颈窝,轻轻舔舐着他的耳垂。 如此一来,洛月明福至心灵一般地懂了什么,无论他身处何地,大师兄总是如影随形的。 哪怕他不再是那副容貌,那副躯体,大师兄也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一直憋闷的心情,终于得到了舒缓。 只要对方是大师兄就行,是龙是人都无所谓。洛月明才一放松,小腹就猛烈地坠痛起来,身子一软,就跌入了蛟龙的怀里。 两人贴得死紧,那蛟龙一手攥紧他的双腕,按过头顶,手臂上的龙鳞还没有完全蜕化,散发着泠泠冷光,整个龙巢温暖如春,周围满是浓郁得几乎让人窒息的腥膻味。 把我弟弟还给我! 龙巢外,灵文自结界破损的地方,依稀嗅到了几丝甜腻的气味,当即越发怒不可遏,浑然不顾手掌被溢散的灵力割得血肉模糊。 攥着折扇一下一下挥向龙巢,鲜血顺着扇面蜿蜒滴落在地。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起来。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清绮见状,忙上前一步拦道:你且冷静,我见灵玉神官与那蛟龙同修时,并无任何不愿,想来是情意相通的。那蛟龙道行不浅,假以时日,必也能跻身上界。玉清太虚宫上下,修的是逍遥道,又不是断情绝爱的无情道。你又何苦偏要阻挠,岂不是让灵玉更加怨恨你? 你懂什么?他何尝对那蛟龙动情,不过是想气我而已!他还在怪我当年未飞升之时,为了保护百姓,将他束在祭台上,用他的血肉换了法器! 灵文沉重地喘着气,双眸充血,死死盯着即将破解的龙巢,声音异常暗哑:我当初怎么都勘不破,这是我飞升所要经历的最后一劫,倘若我知道,我的飞升要拿我弟弟的性命作为交换,我宁愿永不飞升! 洛月明一听,脑子当即就轰隆一声,那些记忆宛如潮水一般,迅速将他淹没了。 好半天他才梳理通顺。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和灵文神官原本是一对亲兄弟。因为父母早亡,两个人相依为命。又与仙门有缘,双双踏上了修道之路。 只是两个兄弟志向不同。灵文偏向的是当个救世主,拯救天下黎民百姓,不再让天底下的老弱妇孺受苦受难。而灵玉志在山水,想游历大江南北,性格比较洒脱。唯一的执念,就是常伴兄长左右,与其朝夕相伴,永不分离。 可惜天不遂人愿,灵文飞升上界的最后一劫,竟是杀弟证道,但他又苦苦追寻数年,无论如何都勘不破。直到后来,天劫降临,那日头顶的天像是破了个大窟窿,人间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为了保护一城的百姓免遭生灵涂炭,灵文在法器尽毁之下,灵力几近枯竭,眼看着就要身死道消时,想到了祭天换器。简单来说,就是献出自己的生命,用血肉为引,向上苍换取一样绝世神武。用来逆天改命。 如此一来,便能抵御天劫,救下那一城的百姓。可是,倘若灵文身死,即便换来了法器,也无法拯救百姓。但倘若用自己的血亲骨肉祭天,也同样能换来法器,毕竟拥有同等的威力。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都死在天劫之下,倘若有一息尚存,还能东山再起。 就在这个时候,灵文把目光放在了灵玉身上,并且认为,兄弟二人同生共死,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无论生死,两个人必须在一起。 遂狠心将尚且年幼的弟弟,束缚在祭坛之上,以他的血肉祭天,甚至自欺欺人到,为了让他少受些苦痛,往他口中灌下了烈酒。言之凿凿是为了他好。 原本灵文都想得好好的,只要熬过这一次天劫,救了那一城的百姓,他就立马身入地府,去寻弟弟的元神,之后再给他寻一具更好的身体。这样两个人又能继续相依为命了。 哪知正因为他大义灭亲,舍身取义之举,荣获八万功德,修成了金身,雷霆散尽之时,就是他脚踏祥云,头顶三花,飞升上界之时。 虽然这件事,并非洛月明本人亲自经历过的,但可能是有了这些记忆的缘故,他甚至能感同身受,清晰无比地感知到,这具身体当时是如何的痛苦不堪。 天雷加身时,别说是灌他一壶酒了,就是把他整个人泡在m.ZzwtWx.cOM